“是!”段穹宇叩首,然后迅速爬起来,留下一半人马保护新皇,带上一半人马拱卫京城。
清洗泰王余孽时,段穹宇用铁血手腕,干净利落地肃清了,整顿了京城局势。
不过三天,他就让东市和西市正常营业,抑制了物价的上涨。
尽管高门大户,仍然朱门紧锁,但普通百姓屯粮不足,已经出来逛了。有些人也开始继续讨生活。
七天过后,高门大户也恢复了社交,而且更加频繁。泰王余孽开始陆陆续续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而泰王府一众,为了顾全皇室的颜面,每人一杯鸩酒、一根白绫,自由选择。
泰王端着酒杯,大笑三声,饮酒死去。
先皇的祭祀大典开始举行,新皇将此事交给了礼部。新皇率领文武百官服丧,禁宴饮,禁嫁娶。
长阳城内各寺庙、宫观,分别为先皇敲钟三万下。三万下丧钟,整整敲了七天七夜。
新皇登基,势力重新洗牌,《长阳报》上的八卦内容也全都消失无踪,不是缅怀先皇,就是歌颂新皇。
段穹宇和顾元纬,作为新皇倚重的朝臣,当然是需要一起去哭丧的。
不过顾元纬一点也不想要这个殊荣。一天从凌晨跪到黄昏,实在痛苦死了。好在一边有段穹宇的帅脸慰藉,一边自己的忍耐力强了不少,总算能坚持住。
每天结束,膝盖一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能由段穹宇搀扶。
难熬的服丧结束,新皇正式处理朝政。第一件事,就是远征高昌的论功行赏。
刘民阔以年老体衰为由,将国公的爵位传给了儿子,辞去了左领军大将军的位置。其实他是看孙子已经成长起来,可以安享晚年了。
新皇挽留一番,就准了,顺水推舟将左领军大将军的位置赏给了刘子石。
刘家的地位,已贵至国公,赏无可赏,将左领军继续交给刘家,也是一种信任。
而段穹宇,救回父亲之后,就接到了任右威卫将军的圣旨。
段宏盛本来在床上修养,听到这个喜讯,也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将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
右威卫没有大将军,将军两人,相互辖制,也是一种制衡之道。两名将军的权利,也比大将军不差。
而段穹望,由于与泰王走得近,还参与了一些事,被关进了大牢。最终,被判了流放。
段穹宇没有去送,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看着段宏盛哭得伤心,他也没有去劝。
上辈子,他被流放时,只有妹妹哭得昏过去,父亲已经死了。
他一直怀疑上一辈子是杨慕玉和段穹望杀了父亲,这一辈子,也无法追究,只是为父亲不值。
好在父亲如今也完全放弃了段穹望,流放是翻不了身的,他没有强迫自己去救。
如今,他势头正盛,段宏盛尤其爱惜他的羽毛。
换了一个人登基,顾元纬仍然被封为宁渊伯。在他封赏的那天,段穹宇带上两枚戒指,当着他的父母,求婚了。
看着跪在他身前的段穹宇,顾元纬一面兴奋,一面郁闷。他的戒指还没有开始准备。
“本来想我来求婚的。”顾元纬忍不住撅起嘴。
“娘子,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段穹宇郁闷着个脸。
“我……答应。”顾元纬忍不住捂住狂跳的心,艰涩地回答。
两人互相交换了对戒。这是一对廉价的银戒,上面镶嵌着碎玉,碎玉构成一个火焰形状。
顾元纬问段穹宇怎么知道现代的求婚方式的,答案是上一世他做过。
顾元纬将戒指内侧,让人刻上了“段顾”二字。都是男戒,界面较宽,所以刻两个汉字也可以。
段穹宇看着这两字,也很高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我永远在一起,一体的意思。”顾元纬笑得灿烂,在段穹宇唇上落下一吻。
段穹宇也反吻了一下,牵着他戴戒指的手道:“嗯,我们永远在一起。”
几十年后,两人都有了白发,都还可以再紧握大权至少十年的时候,选择了退休。
段穹宇将爵位交给了三弟。
顾元纬的交给了一个善良敦厚的、从族亲那里过继来的养子。
暖和的时候呆在箩崖居,寒冷的时候呆在温泉山庄,兴致来了一起去旅游,两人过上了悠闲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