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待哪里都行，我只是想给所有演员一个能够选择人生的机会，人能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就是看有没有选择的机会吗？离开也好，留下也罢，决定去留的是他们自己，他们做出选择后，自然要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钱仓一语气平静，但依然难掩笑意，“重点是，不留遗憾。”
    第1494章 电影外的纷争
    正当地狱归途团队在会议室讨论下部电影情况的时候，电影之外，也正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粉丝之间的战争，或者说……撕逼。
    小太待在新建造的房间内，躺在摇椅上，如往常一样浏览地狱电影的评论区，刚才的问题让他小赚一笔，片酬甚至不用找地狱归途的演员扣除，因为地狱归途本来就有团队资金，他只要拿走之后留言即可，而且，他认为地狱归途也不会在意这点片酬。
    很大方！
    小太非常满意自己的眼光。
    一名白色骷髅从黑雾走出，骷髅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杯半满的绿色饮料。小太拿起绿色饮料，轻抿一口，顿时，绿色液体化为浓雾在房间中弥漫，随着浓雾逐渐散开，整个房间开始变化，上百个字眼零星分布在浓雾中，其中，最闪耀、最大的字眼是告诫会，几乎占据三分之二的空间，其次是鱼中剑占据四分之一，剩下的，由其他团队平分，数个不知名的团队名字，这其中，就地狱归途。
    虽然地狱归途的字样不大，排名也不算靠前，但是也已经来到前十的位置，并且团队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很快就超过了前一个团队，来到第九。
    “死了太多演员，所以其他团队的粉丝不得不流落到其他团队的评论区。”
    小太边摇头边唉声叹气，作为经纪人，他最不想见到这种情况，毕竟，只有地狱电影的团队势头足够好，他才能从中摸点油水，弄点外快，团队越少，他动手脚的机会就越少。
    “地狱归途不错哦，都不用顺着别的团队去找了。”
    小太夸赞一句，右手掌伸出，按向地狱归途的团队名，很快，团队名逐渐放大，占据整个绿色浓雾，同时，组成团队名的评论也清晰可见。
    之前，最亮的几条评论都是“坚持住！”“你们一定能行！”类似的口号，但是现在却变成“新粉须知”。
    “人数涨得挺快啊！”
    小太出声感叹，之后，跳过最正能量的评论，直接翻到后面，无数评论从他眼前略过，直到一条非常有趣的评论出现。
    “我劝你们地狱归途马上解散，不然开机之后，我发现一个杀一个。”
    见到这条极端评论，小太眼中的绿色火焰顿时变得更加明亮，他连忙放大评论。
    评论被放大以后，其他粉丝的回复出现，其中，点赞最多的一条这样回答：
    “不愧为告诫会的粉丝呢，我记得你不是要把地狱电影砸了吗？怎么现在还是好好的？难道你健忘？”
    嘲讽与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其中“健忘”两字背景有红色漩涡转动，这意味着这两个字有对应的电影连接，正是钱仓一之前参演的晋级电影。
    “喷的同时还不忘宣传，现在肯定还有很多观众和我一样看双方撕逼，不知不觉中又可以宣传一波，水平很高啊！”小太右手食指触碰健忘两个字，顿时，房间周围的绿色浓雾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伏罗村的景象，不一会，一只食忆灵从小太身前走过。随后，小太再次点击关键词，退出播放，重新回到评论区。
    绿色浓雾再次浮现，小太右手食指与拇指按在一起，触碰评论之后再张开，刚才回复的评论又被放大，回复这条评论的回复出现在房间内。
    “不是所有告诫会粉丝都这样，希望你们不要地图炮，而且我刚才搜过，它还粉鱼中剑，说不定是故意引战。”
    小太看到这条评论，犹豫一会，顺着先前的极端评论找过去，意外发现的确这名粉丝的确有在鱼中剑活动的痕迹，而且还不少，“有点意思。”
    确认之后，它回到原来的回复处，继续放大，观看对应的回复。
    “现在又说放地图炮，你们告诫会粉丝能不能别双标？本来素质就低，怎么不见你骂上面那个？还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种粉丝在别的团队就理客中，在自己团队就巴不得其他团队的演员都死光，而且我记得你好像是假年的唯粉，不止是别的团队，估计连告诫会都都巴不得死得只剩假年一个。”
    “唯粉怎么了？犯法了吗？而且地狱归途不是差点被假年一人团灭？我不粉假年，难道粉你们这些垃圾？”
    “把我逗笑了，假年是殿堂级，地狱归途最高也才三线演员，就这你也能比？你咋不说你长辈打10个你都不带喘气呢？你别说，殿堂级的演员偷袭先不说，结果一个都没杀死，这水平，估计假年是走了狗屎运才升到殿堂的吧？”
    争吵不断继续，人数不够，战力来凑，再加上其他团队粉丝的流入，一时之间竟然战至僵局，最后变为纯粹的辱骂。
    小太又看了几条，觉得枯燥后，换个地方，又找到一条感兴趣的评论。
    “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是除了苍一之外，地狱归途其他演员面对乌有就是送死吧？”
    这是讨论战力的帖子，下方一连串回复。
    “不，苍一面对乌有也是送死，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没法打。”
    “我不觉得，拼正面实力的确比不过，但是又不是，说不定有哪个独特的神刚好克制乌有，又能够让地狱归途的演员逃跑，我想想，应该不少，之前有哪个团队参演过一部电影，叫做思维之眼，这部电影里面，存活几乎和外在实力无关，只和思维强度有关。”
    “乌有的思维很菜吗？他的吞噬能力可以保留部分意识，面对这种情况，相当于几百对一，他是必胜好吗？”
    “别说乌有了，几乎没法比，还是说黄道算了，地狱归途怎么对付黄道？黄道又不像其他两个喜欢独行，身边带着一群演员。”
    “偷袭咯，等等，为什么地狱归途要去打头阵？不是还有鱼中剑吗？他们不可能看着等着告诫会完成电影，肯定会出手。”
    “鱼中剑算了吧，本来就是告诫会的手下败将组成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此一时彼一时，以弱胜强才够味，好像地狱电影给其他几个团队都安排了好东西，估计怕他们没办法阻止告诫会，所以才这么做。”
    第1495章 前期测试
    “我新来的，大佬们能不能解释下为什么地狱归途要阻止告诫会？”
    “严格来说，不是地狱电影要阻止，而是必须阻止，一旦告诫会成功，乌有会完成登神长阶，其他演员不可能再战胜他，之后，乌有肯定会继续吞噬剩余演员，所有演员，都是他的食物。”
    “怎么会这样？太奇怪了，难道地狱电影不管管吗？演员都被吞了，我们看什么？还有，为什么要让演员成神？这完全说不通。”
    “很复杂，你知道，地狱电影是后来才商业化，为了我们的资源，在商业化之前，地狱电影暗地里做了很多事情，之前好像爆出来过，篡改灵魂、拼接灵魂、制造灵魂还有制作各种口味的食物，总之，没有它们不敢做的事情，让乌有成神也是其中一个计划，如果成功，也许以后可以无限制造。”
    “是吗？我刚从告诫会那边过来，它们说地狱电影在暗中加强其他演员的实力，似乎打算阻止告诫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啊……告诫会和终焉之地有联络，你知道吧？再好的东西如果是别家的，还不如直接处理掉。”
    “什么？难怪！不过地狱电影也是心大，告诫会叛变了还不处理？”
    “这不是正在处理吗？你不看看告诫会的势力有多大，直接杀死殿堂级演员违反承诺，这代价地狱电影可不想承受，那些粉丝疯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如果再闹大点，地狱电影估计以后都开不下去。”
    “如果，我说如果，最后其他演员没能杀死告诫会呢？地狱电影就任凭告诫会投靠终焉之地？”
    “不知道。”
    随着讨论的内容越来越敏感，小太的兴趣也越来越少，这些事情他都知道，某些时候，它会大发善心，向演员透露一些情报，又或者通过自己的渠道将演员信息传出去，毕竟粉丝增长，也就是名誉值，除了拍摄电影这一硬指标之外，场外运营作用也不小。
    小太继续翻看，但是兴趣已经少了许多，忽然，它撇到一个词——机会。
    这个词并非单独写出，而是待在一句辱骂的话语中，但是它依然忍不住回想起钱仓一的所追求的目标。
    不知为何，小太内心涌出烦闷的情绪，它右手一挥，绿色浓雾便渐渐散去，之后，它重新躺回摇椅，思考起地狱归途的未来。
    “无论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估计地狱电影都会暂时告一段落，分析之前的计划，填补漏洞，然后再设计一个新的商业模式推广。原本地狱电影完全可以复制原有模式，不过告诫会，还有其他演员的行为，都在逐渐失控。”
    “即使是地狱电影，也很难做到让人类一直保持生的欲望，这似乎涉及到灵魂的本质问题，说起来，地狱电影似乎也尝试做过直接将一个文明拉入的事情，不过那样一来，操控痕迹太明显，而且，文明遭遇鬼怪从而衰落，从本质上看与进食过程没有区别，意义不大，还是得以人类个体为卖点才有吸引力。”
    “根据上一批调查报告来看，演员如果没有明确目标，几部电影之后，就会出现大批故意寻死的情况，只有极少数演员能够忍受痛苦，但最终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结局，然而，提供组建团队选项却能够降低这一概率，说到底，人类还是群居生物。”
    “同样，给人类一个明确但是永远到不了的目标，结果还是一样。这么看，唯一的办法似乎是给演员一个合适的目标，让演员达到标准之后自行选择离开。我记得有做过实验来着。”
    小太忽然站起，眼中绿色火焰燃烧，接着，它举起手，拍了两下。
    黑雾中走出一具蓝色骷髅，骷髅手中拿着一个黑白相间且颜色正在不停变化的三维魔方，在蓝色骷髅走向小太的时候，手中还在转动魔方，等完全走到小太面前，魔方已经变成纯白色。
    小太伸出右手食指轻触魔方，它的指骨直接穿过魔方表面，触碰魔方正中心的处。
    吱——咔嚓！
    魔方散开，外壳散落一地，只留心最中心的小型血红色漩涡，接着，漩涡开始旋转，并且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扩大，直到占据整个房间。之后，血红色漩涡中心向外喷射极致绚丽的光芒，形成一个又一个三维图案。
    这些图案有的是演员互相帮助的画面，有的是互相残杀的画面，还有的是演员被鬼怪追杀的画面，每个画面旁边都标注有许多数据，包括生存次数、身体素质、心理变化和具体表现等等，等到画面不断重叠，最终完全定格。
    小太原地转了一圈，将所有定格的画面尽收眼底，随后，它重新坐回躺椅上。
    “是的，我记得很早以前地狱电影做过测试，以30000名五线演员作为样本，分为3组，第一组演员提供明确永久离开地狱电影的方式，只需要通过10部正式电影即可；第二组演员同样提供方式，但是达成目标之后却不履行，而是要求演员继续进行下去；第三组不提供任何方式，什么都不说，只是不停安排正式电影，中间提供休息时间。”
    “测试结果，第一组演员的生存意志最高，生存率也最高，但是10部电影过后，存活下来的演员有98%都选择永远离开地狱电影；第二组演员前期状况和第一组相似，但是当达到条件却没有获得回报之后，致命且没由来的自杀情绪在演员中迅速传播，在得知永远不能离开之后，大部分演员选择一种体面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剩下极少数意志坚定的演员仍在坚持，但无济于事。第三组演员各项数据都低于第一组，但是，由于没有明确目标，演员在不停探索与坚持中形成一种独特生活习惯，反而逐渐适应在地狱电影的生活，虽然悲观情绪依旧蔓延，但是远远没有第二组的情况严重。”
    “结合收益再来对照，第一组演员短期收益和第二组相同，然而由于演员选择离开，因此长期收益远不如第二组和第三组；第二组演员由于完成10次电影之后仍在继续演出，所以长期收益高于第一组，但是由于大批演员迅速死亡，结果预期收益也远低于第三组。第三组演员虽然短期收益不如前两组，却由于稳定，导致从第16部 电影开始，收益便超过其余两组，且收益增长速度依然能以较低的速度降低，而且，由于演员存活时间长，逐渐累积粉丝之后，收益增长速度反而在24部电影之后增长，预期收益是第一组的10倍左右。”
    “原本地狱电影商业化就是为了平衡开支，结果第一组与第二组反而是亏本买卖，反而第三组能够赚钱，所以，根本没有让演员离开的必要，只要一直让演员演出，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收益总会越来越高。”
    “分析表明第三组演员，当地狱电影尽可能少提供信息的时候，演员会以探索为主要目标，其中就包括找到离开电影的方法，而只要地狱电影不否定演员的猜测，演员对未来的预期期望基本会维持在一个稳定值。”
    小太右手摸了摸下巴，眼中绿色火焰忽大忽小，跳动两下之后，变成两个问号。
    “奇怪，按照测试结果，地狱电影不应该答应苍一的要求才对，即使成功探索出一条前往终焉之地的路径，可后续支出依然是庞大的开支，这么说来，地狱电影确信苍一不可能成功？还是说，地狱电影根本不打算履行约定？又或者，地狱电影有其他安排？”
    对于这一问题，小太也没法得出答案，即使他得出答案，也没法做什么。
    第1496章 新效果
    地狱商店会议室。
    经过简短交流之后，地狱归途的话题转到了评定表的奖励上。
    新技能效果、新装备和特殊道具，对原本实力全面但并不算强的地狱归途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甚至是解决燃眉之急。
    最先开口聊这件事的是小钻风，再说到新技能效果的时候，他眼中的阴霾一扫而尽：
    “镜师有了新的效果，你们猜猜是什么？”
    他卖了个关子，没有直说，但是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
    “看你这么开心，难道你可以主动制造镜子？”寓言率先开口。
    小钻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轻抿嘴唇后，微微点头，回道：
    “怎么一下就被猜出来了，的确，我能够主动制造镜子，而且条件也不苛刻。新的技能效果能够让我将液体制造成镜子，然后，我还能够修复镜子，即使变成碎片也能够修复，只不过太远的碎片不能被一起修复。”
    说完，他扫了一圈，等待其他演员回应。
    “可以啊！”寓言左手重重拍了下小钻风的背部。
    小钻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上半身差点扑到会议桌上。
    “不错，这么一来，你技能的最大限制就没了。”钱仓一点点头，表示肯定。
    “有点羡慕啊，我的技能效果怎么就这么普通呢？”寓言唉声叹气。
    “你有什么新效果？”皮影戏问。
    寓言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道：“百米赛跑使用前需要提前标记位置，新效果能够让标记制造出一个幻影，幻影能够受我控制行动，之后，我再次使用技能，可以回到幻影的位置，或者原来的标记位置。”
    “听起来好像很有用，但是仔细一想，作用又不是很大。”皮影戏若有所思。
    “鸡肋。”寓言轻轻吐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