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尤其是见到他爸爸的时候。”
每晚,闹闹都会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和单方宾玩会儿互动游戏,嘴里不停地叫唤:“乔柏羽,冲奶,乔柏羽,冲奶!”
一直叫到乔柏羽拿着奶瓶进来,还指挥他:“拿手帕!”
乔柏羽把手帕递给他,他用小手使劲地塞进衣服里,用小下巴夹紧手帕,接过奶瓶,喜滋滋甜甜地说:“谢谢爸爸。”
然后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喝饱后,把奶瓶交给乔柏羽。一把扯下手帕,扔在床头上。一会儿还找:“咦?手帕呢?”
明明是他自己扔过去的,他还不自知,转头看到帕子挂在床头,奇怪:“在那儿?”
单方宾把帕子摘下来,递给闹闹:“闹闹,还给爸爸啊。”
“好!”闹闹抓住帕子,等乔柏羽再回来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扔在他身上,嘴里还说。“不许乱扔哦!”
乔柏羽抱起闹闹带他回到许阿姨的屋里,放在小床上,哪知道闹闹立即不满起来:“不,不,不。”
“咋啦?闹,不睡觉吗?”一般闹闹喝完奶,便要睡觉。今日反常的状态引起乔柏羽的奇怪。
“一定是闹闹现在喜欢滚来滚去的,小床限制了他活动,不如和咱们睡吧,反正床够大。”单方宾提议。
乔柏羽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答应:“好啊。”
夜里,闹闹突然翻滚起来,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不说,小手小脚还不停地动来动去。
刚开始乔柏羽和单方宾都没理会他,哪知道,他见无人响应,居然一脚踢到单方宾的肚子上面。
“唔……”闹闹人小力气大,这一脚力度不小,弄得单方宾感到肚子里面的宝宝不安地扭动起来,撞击着五脏六腑。
乔柏羽听到单方宾不适的声音,马上起身,打开台灯,见他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便知晓一切。
抱起闹闹直接到许阿姨房里,将闹闹交给她:“跟您睡吧,不行,他老是乱动,会伤着方宾的。”
不顾闹闹的不满,赶紧回到卧室里,单方宾额上冒出细汗,十分难受的样子。
“怎么样?要不要请傅叔叔过来看看?”乔柏羽十分担心。
“不用。”单方宾安抚着腹内的躁动。“一会儿就好,闹闹呢?”
“我让他跟着许阿姨去睡了。”乔柏羽不敢再睡,观察着单方宾的情况,直到他重新睡着,才躺下。
离单方宾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乔柏羽变得越来越不安起来,担心的表情时时刻刻挂在脸上。弄得周围的人都能感受的到他的紧张和担忧。
“别这么紧张,没事的。”单方宾纾解他。
乔柏羽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你的耻骨真的不疼吗?肋骨呢?”
“还好吧,耻骨不是很疼,肋骨也一样。”单方宾没有说谎,这次耻骨真的没有上次来得那么疼,大概是已经习惯分离的状态。
“你不要骗我噢。”乔柏羽怕他撒谎,再三确认。
单方宾笑笑:“真的,这次真的比上次好很多呢。”
乔柏羽的紧张情绪并未好些,反而愈演愈烈。
每晚连觉都睡得不踏实,一夜总要醒来几次,总是害怕向上次一样,单方宾会在夜里见红。
可惜,单方宾这次见红是在早晨。
洗漱完毕后,单方宾去卫生间解决问题的时候发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内裤上居然有一抹红色的印迹。
乔柏羽不顾单方宾的劝阻,赶紧通知傅枫,傅枫赶到的时候,单方宾的阵痛尚未发作。
乔柏羽一直守在他身边,不停地问:“怎么样?疼吗?”
“不疼,还是一阵一阵地发紧。”单方宾一点都不紧张。
乔柏羽盯着闹表,算计着时间,怎么这次的产程比上次长这么多呢?
不是说第二胎会比较快吗?
询问傅枫,得到答案:“产程快是说快生的时候,不是指现在!阵痛都没开始,你着什么急呢!”
等到阵痛真正地来临的时候,乔柏羽从身后抱住单方宾,单方宾咬着牙,尽量不大声叫喊,傅枫说这样是白白耗费力气。
“啊……”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单方宾忍不住喊出声来。
傅枫站在床尾处,观察着情况:“很好,方宾,已经开了六指,再忍一忍,照这样看,很快的。”
乔柏羽擦了擦他额上根本擦不完的汗水,鼓励他:“方宾,再忍一下,宝宝马上出来了。”
“嗯。”一波强烈的疼痛过去后,单方宾暂时松懈下来,无力地靠在乔柏羽的怀里,等待着下一波的疼痛。
“耻骨疼不疼?”傅枫凑过来,觉得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强很多。
“还好,不是很疼。”单方宾利用疼痛的间隙回答他。
傅枫点头:“那就好,封闭针我都带来了,咱们吸取教训,生完赶紧打针。
“好。”单方宾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一波更强烈的疼痛如期而至。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身体不断地挺起再落下。
“啊……”突然的一声嘶吼,伴随着一阵哭声,他和乔柏羽的第二个宝宝顺利地降临到世上。
“恭喜你们啊,是个女儿!”傅枫把宝宝放在单方宾已经瘪下去的肚子上,小小的婴儿,一头乌黑的密发,小嘴一张一合,大大的眼睛尚未完全睁开。
“方宾,是个女儿呢,如你所愿了呢。”乔柏羽激动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嗯。”单方宾望着一心盼来的女儿高兴地笑起来。
处理好伤口,这次的伤口比上次小很多。
又给单方宾打了封闭针后,单方宾疲惫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