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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庶子_分节阅读_86

    ☆、第六章 终局
    涂州深埋南地,与北方烟火之地有高山大河阻挡,于乱世之中也算得世外桃源了,只此地交通闭塞音讯不畅,外头到底是何种境况总要间隔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收到消息,是以当夏瑾知晓之时定远王妃已然去世一月有余了。
    “竟真的死了?”
    夏瑾在温泉山庄生活的那六年可谓是刻骨铭心,之所以会有这般深刻的印象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定远王妃,这女人绝对算得上当世传奇人物,夏瑾一直以为,便是定远王哪天死了呢她仍旧会活得好好的,没曾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林航。
    他母亲是多厉害的一个人他和亲爹再清楚不过,定远王能有如今威名其中至少有他娘一半儿的功劳,可就是这么一个传奇人物,竟这般容易就死了?
    “解药不是已经弄到手了么,为什么母亲仍旧……”
    林航跑去追问定远王,而后者却面容冷肃只教他好生练兵莫要再过问此事,旁的却是一个字也愿多说,林航追着堵了几次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不得不对上了他的庶母——西蛮公主。
    “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
    “世子殿下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公主如今已做妇人打扮,只仍旧不着中原服饰,一眼瞧去就知晓是西蛮女人,好在如今西北叛军与西蛮结盟已不是秘密,倒也无须遮掩。
    “王妃地位尊贵手段颇高,我自认有几分本事,却也不敢在她面前逞能的。”
    名分摆在那里林航也不能对西蛮公主如何,只得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因着怒极他浑身煞气极重,定力不足的汉子在他面前怕是也要吓得腿软,可西蛮公主区区一弱女子却半点不适也无。
    “你也是个聪明的,王妃为何会死想必你心中已然有数,如此又何须来我这处生事,还是你已猜到却不肯承认的?”
    她笑着近身拍了拍林航的肩,最后仍旧以那悠闲的姿态走了,待到转过角落再瞧不见林航之时才卸下强装的镇定稍稍吐出一口气。这小子年纪虽轻气势却已初成,假以时日只怕比那老东西更难对付些。
    公主勾了勾嘴角,林方淼这歹毒心肠的想让王妃腾位置却将黑锅栽到她头上,端的是好算计,只他聪明别人也不傻,林航往后若成了气候怎会不为自个儿亲娘报仇?哼,也罢,她来不过是让结盟多条纽带给两边的人安心罢了,争也好不争也好具让别人操心去,她可没那闲情。
    林航跪倒在地,脑子里空荡荡的一切皆已模糊,唯有娘亲过世前给他留下的那几个字还清晰着。
    大业为重。
    狗屁大业,西蛮那边结盟的附带条件便是正室的位子,母亲若是不死怕也只有降为侧妃这一条路,届时他便从嫡子变成了庶子,说到头来还是……
    林航仰头看天,也不知这条路还值不值当走下去,母亲被逼到这份儿上未尝没有父亲的妥协在,而妥协?呵,林航至今都还记得,那天刚得知西蛮坚持要改立王妃之时军中大将过半数都死守母亲,父亲虽没说什么脸色却极阴沉,这绝不仅仅针对西蛮的强势,更多的是不甘心手底下的人更拥戴母亲。
    母亲不是败在能力不足,恰恰是她光芒过盛要父亲忌惮了。劳苦功高的嫡母,已然成年名声极好的嫡长子,还有一帮子死忠王妃的大将,他堂堂定远王,如何能容得下。
    **
    夏家这回算是彻底在涂州安顿下来了,城外良田按时交租,他们又将手里的闲钱在城中置办了两间铺子算作零碎收益,请了掌柜招了小厮,不过卖些不论乱世治世都用得着的东西,涂州安定,这生意倒也还不错,如此手头便逐渐宽裕起来。待到逐渐扩大规模经营两年后夏瑜几个摸清了门道又开始往其他州县延伸,兄弟三个都是有能力的,不说有经世之才却也算得文武双全,夏瑜善远谋,夏瑾善交际,夏环脾气最是火爆可那一身煞气也让人平添了几分惧意,兄弟三个优势互补灵活运作,这两年下来却也混得不错。
    夏家这回是彻底隐姓埋名转为商户了,生意以涂州为中心顺河道东去南下,就是不北上,在这极南之地活得甚是自在,家中亲长退居幕后弄花养鸟不时催催晚辈婚事颇为惬意。年长些的夏瑜夏环早于去年相继成亲,虽说至今没传出好消息却也算是解决了人生大事了,唯有夏瑾至今仍旧单身,真真要家里愁白了头。
    “朱家三小姐年方二八,知书达理德容俱佳,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你瞧着如何?”
    夏瑾捻了茶盏,撇一眼画像笑到:
    “甚好。”
    李氏恨不得将糊他一脸画像。
    “哪个你都说好,哪个你都不乐意娶,到底要拖到何时?前天我还听珠翠说你大嫂这些日子有些异样怕是有好消息了,你二嫂虽过门不久还没到那份儿上,可这到底是将人娶回来了了却一桩心事,唯有你,你怎就不开窍呢!”
    夏瑾接过画像来认真瞧了瞧,连连点头,瞧着倒似是悔改了,李氏生出一丝希望来,可想想这人早先的劣迹又不放心,非得逼出准话来。
    “娘,再等儿子一年,一年以后,我定会成亲。”
    李氏咽下一口老血。
    “一年?!你如今多大了!”
    夏瑾侧了侧耳朵,真怀念当初那个温柔贤惠的嫡母啊,逼婚什么的,好凄惨。
    留着一只耳朵听李氏的念叨,心思却已飞出老远。自两年前同何铮分开之后两人便再没见过,外面又乱,涂州这边又音讯滞后,是以夏瑾也不知晓何铮如今到底如何了,是娶妻生子了还是仍旧如他这般被家人催婚。两人早先的那一段儿如今看来极是不真实,男人之间的恋情本就难以维持,不仅是人心易变,更多的是不被世俗所接纳,夏瑾不晓得自己如今仍旧等着何铮是为着报恩还是真就念着这份真情,只是知晓每每看到新送来的画像之时眼前总会浮现出何铮那双死鱼眼,好似在说你若不等我你就惨了。
    “你这孩子怎就这般犟呢,不只是我同你爹,你也得想想你姨娘,我们三个就盼着你给抱孙子呢,这一年年的过了,便是你条件再好呢将岁数拖大了也艰难!”
    当初夏家兄弟北上救亲之时把张姨娘托付给了何铮那边的人照看,早在他们于涂州遇着程明之时便已与张姨娘重逢了,如今这妻妾两个相处得倒也和睦。家里人口少了,内宅女人扯开了辈分从上到下算也就只有六个,彼此之间倒比之在侯府之时亲厚了几分。夏家经了大难倒将早先那些个不睦给丢了个干净,如今老人闲养青壮兄弟相互扶持共同奋斗,阖家上下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氛,唯独夏瑾这个不和谐因素在那儿搅局,是以大家便集中火力猛攻,就连夏大爷没事儿遇着夏瑾了也爱问一句“今天相中了么”。
    夏瑾苦笑。
    妈哒,再等一年,再有一年何铮那混蛋不来他就娶媳妇儿去!
    可事实上,真到了一年之后就娶亲?别说别人,夏瑾自己都不信。
    日子仍旧照常过了,闻家因着程明的关系对夏家改作的白家甚是照顾,当地人早先看在闻家的面子上都不敢来招惹白家人,后来等到白家子弟出息了才又对这一家子敬畏了几分。虽说是商户,可架不住子弟争气啊,白家三兄弟个个一表人才,能文能武不说还极会做生意,是以三人在涂州当地成了有名的金龟婿。两个哥哥被相继瓜分干净,那些下手不及时的便将目光都集中在了仅剩的白家三郎上,嗯嗯嗯,这个是最好看哒,嗯嗯嗯,最会说话哒,趁着单身赶紧下手!
    如此夏瑾在这水深火热之中又挣扎了一年,北方战事倒是明朗化了,朝廷势颓,定远王已于年前攻入京城于高氏皇族之中选了个好控制的另立新君了,新上位的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娃娃,定远王自封了摄政王,早前的皇帝被他赶去维州养病,皇族之中成年的皇子也被杀的杀软禁的软禁,天下虽未易姓高氏皇权却也名存实亡。
    二皇子……下落不明。
    得知此事之后夏瑾再坐不住了,何铮是不是皇帝亲生的林方淼可不会管,但凡是对他有威胁的人都恨不得全弄死了干净,如今不过是怕史书上写得不好看才迟迟不肯登基罢了,真要说他有什么忠君爱国思想连一岁小孩儿都不会信。
    “你要北上?”
    夏瑜得知消息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找夏瑾,进门后正好瞧见他在收拾东西。
    “夏家上回将林方淼给得罪惨了,你还嫌他没主动来找你么。”
    “我没那么傻,去了北方就会被人逮到,不仅命保不住还会拖累家里人。”
    “那你这是……”
    “林方淼打赢了,咱是不是要跑路?”
    夏瑜:……
    “咱们在这儿不到处跑,户籍名碟已然全做足了,只要林方淼不派认识咱的人来看一辈子都不会出事儿。”
    两边儿离得这么远,再加上夏家人换了姓氏将早些年的东西全部抹去,早先活跃在京城的长辈全部退居幕后,反倒是将当时还未长开落难之后才慢慢成人的几个晚辈放出去主持大局,这未尝没有避熟人儿的心思在,是以北边儿要能来人捉住他们倒还真是稀奇了。
    夏瑾听夏瑜这么说也就丢开手里的东西不再摆弄,也不去做别的,只不自觉地发起愣来,夏瑜见他这模样哪有不明白的。夏瑾自小就聪明,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会不知,不过是为着那人的安危乱了心绪,早先他总以为何铮是对这段感情最上心的那个,如今看来他这弟弟怕是早已陷进去了却不自知。
    “何铮之能……自保无碍,你莫要太挂心。”
    夏瑜拍了拍弟弟的背,也不再多说,慢步走出了夏瑾的视线。
    之后几日白家上下都能明显觉察出来三少爷有些不一样了,倒不是说外表更邋遢或是更精细了,单单是变得爱发愣,常年那般精明妥当的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搁谁都会觉得奇怪,李氏张氏轮着番儿来问他因由,夏瑾嘴巴紧,如何也撬不开,只仍旧笑着打哈哈,唯有这时他才最正常。
    如此一直延续到了闻家上门提亲。
    夏家还单身的便只有一个夏瑾,如今……闻家来提亲了。
    旁人听着不理解,唯有兄弟三个松了口气,也只有那人才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
    心中大石放下之后夏瑾倒是能空出思绪来处理庶务了,闻家这等同于玩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夏家重视,就连当事人夏瑾也不怎么上心,每日去店铺转转看看经营情况,或是等着各地掌柜将账本儿送到宅院之中翻看当月明细,整个人瞬间又正常起来,如此李氏的催婚攻击便再次施展,夏瑾索性躲到后院儿看账本儿等闲不走前门儿惹亲娘厌烦。
    翻看一页,又翻一页,风起纸页翻飞,于院中石凳之上正专注于账目的夏瑾似是觉察出什么,缓缓回头,却瞧见那人于围墙之上露出小半截身子来,正顶着一双标志性的死鱼眼看他,一如当年他出京之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那般。
    隔着一个墙头两两相望,彼时春光正好,要人如何能不展颜一笑。
    “三年来都没人要你,配我正好,为何不应了?”
    “终身大事总不能说应就应的,需得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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