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昭整个人紧紧贴着戚可，双手如同藤蔓一样将她缠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肩窝里蹭。
    “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他身下不动，舌尖一直流连在她的侧颈，时而舔吻，时而用力地啃咬，泄愤一般，“这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这一口丝毫没有收力，戚可甚至怀疑自己的脖子已经出血了，然而结合裴越昭那句“为你杀人”，一时之间她居然不敢动弹了。
    “你要怎么才能喜欢我？”
    察觉到戚可出神，裴越昭故意挺腰，将她更深地钉在自己身上，虽然动作又狠又急，一双眼睛却是可怜地含着泪，紧盯着她。
    “我的喜欢重要吗？”戚可忍住喉中的呻吟，撇过头道：“反正就算我不喜欢不愿意，你们不也还是会强迫我吗？”
    “我不想强迫你！可你总是要逃……”
    裴越昭说得急切，对上戚可的眼神，后面一句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
    这个场面很诡异，明明两个人的身体已经相连，却只是单纯地讨论着爱与不爱的问题。
    戚可不想再和他拉扯，再加上脖子的刺痛，她已经生出十足十的怒气，看着眼前裴越昭白皙的肩膀，她想也没想就咬了上去。
    “嘶——”
    她听见裴越昭痛呼了一声，口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但她依旧没松口，一直捱到下巴酸痛才抬起头喘气。
    裴越昭肩膀那里被咬得很深，鲜红的血液沿着肌肤向下流，有些积蓄在他的锁骨，像嵌了一枚红宝石。他除了一开始的下意识的呼痛，此后便一声不吭地望着戚可。此时她唇上染着他的血，艳丽又迷人。
    “可可……”他第一时间没有管自己的伤口，反而伸手捧住了戚可的脸，叹息着含住了她的唇细细舔舐。
    察觉到身体里他的性器又涨大了，戚可睁大了眼睛，手脚并用地推拒起来。然而此时的裴越昭像是入了迷一般，只是痴迷地含着她的舌尖搅弄，又腾出手来揉弄她的胸乳，一手将两只挺翘的乳挤压到一起，激得戚可眼中迅速地染上一层水雾。
    挣扎之中，裴越昭将她压在了身下，就着这个姿势，扶着她的腿就开始肏弄起来。因为手臂用力，他肩头的血仍在不断流出，有一些就沿着他劲瘦的腰腹流到了戚可的大腿与小腹处。
    他的动作深且快，戚可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于身下，意识到身上沾上了裴越昭的血时，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带着小穴也紧缩起来。
    见戚可这副被吓住的模样，裴越昭只是笑着俯身，额头滴下几滴汗水，“你现在很漂亮。”
    说着，他食指蘸上那缕血迹，在她的小腹上一笔一划地写起了字。
    身下此时本就敏感，被这样触碰，瞬间无意识地咬住了他的肉茎，同时小腹也生理性地痉挛起来。
    裴越昭此时的眼中满是狂热，没有一点之前那副可怜卑微的样子，他一边画着，嘴角还噙着幸福的笑意。
    “你是受虐狂吗？”戚可嗓子发紧，发出来的声音十分艰涩。
    “嗯？”裴越昭仿佛没听见一样，写完最后一划之后才松开紧皱的眉头，笑道：“我不是受虐狂啊，我只是喜欢你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记。”
    “你让我痛，那之后每一次我感到疼痛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他满足地看着戚可白嫩小腹上鲜红的字迹，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看，我也喜欢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
    勉强支起身子看了许久，戚可才看明白他那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我的戚可。”
    血不比墨水，再加上戚可并不配合，比起文字，这些痕迹更像是什么咒语，鲜红的，歪曲的，让人不寒而栗。
    胸口又是一痛，裴越昭再次扶着她的腿扣在自己腰后，肉茎晃动着向深处顶的同时，俯身咬住了戚可的乳尖，用力地吸吮着。
    “啊……你松口！”
    戚可去扯他的头发，扯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裴越昭这近似于M一样的体质，便又松了手。
    她没有施虐的爱好，但更不想被裴越昭牵着鼻子走。
    做吧，这些人都是变态，你也决定了要放下道德来复仇不是吗？
    裴越昭身体一僵，紧接着是触电般的快感。
    戚可居然伸手去捏他的喉结。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戚可便支起身子去吻他。她主动的吻，和被强迫的吻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在之前囚禁戚可的时候，裴越昭就已经发现了。
    可如今戚可已经不需要通过迷惑他来逃跑，她又为什么会主动吻他？
    “唔……”
    没忍住喘息出声，戚可宛如得了鼓励一般，一只手沿着他的脖颈向下摸索着，用指甲剐蹭着他的乳尖，另一只手勾着他的后颈，越吻越深。
    分开时，两个人的嘴唇之间牵连出一根银丝，在裴越昭又想吻上来的时候，戚可喘着气躲开了，她抚着他小腹处绷紧的腹肌，轻声道：
    “你知道吗？有些人会在自己的性奴的小腹上，用刺青的方式留下印记。”
    眼前娇小，白皙，瘦弱的女孩，带着小腹上刚刚被他写下的鲜红的痕迹，告诉了他这样一句话。
    裴越昭感觉自己的小腹都好像在发烫了。
    在他控制不住又想挺动腰身的时候，戚可却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他牵引着戚可的双手，让她掐住自己的咽喉，可这一次，是她主动这样做的。
    “别动，”她收紧了手，眼看着裴越昭的脸色因缺氧而逐渐涨红，“性奴怎么能不听主人的话呢？”
    说出这样的话，戚可内心一阵作呕，裴越昭的眼睛却更亮了，他侧过头，像宠物一样用发烫的唇去蹭戚可的手腕。
    戚可松开了手，却依旧不准裴越昭动作。她扶着他的肩，从那刚刚凝血的伤口上擦过时，裴越昭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你还真的是个变态啊。”
    戚可指尖在他的伤口附近打着转，同时微微抬起臀，嫣红的穴口将那青筋盘虬的肉茎吐出一小截，随后又坐下，将那一截吃回去。
    这样的动作缓慢却磨人，就像一道海浪反反复复地跃起又落下，为达到高峰而冲刺着。肩头的伤口又痛又痒，裴越昭甚至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渴望：要是她能再咬他一口就好了。
    “裴越昭，你想要吗？”
    戚可的眼睛泛着水光，用那张染着情欲的清纯面庞毫不掩饰地勾引着他。
    “想……”他话音刚落，戚可便扇了他一巴掌。
    “不对。”她脸色嫣红，眼神却是一片冷漠。
    这一下很痛，裴越昭再缓过来的时候，半张脸都红了。可随着疼痛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快感。
    “想要吗？”戚可又问了一遍，原本缓慢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性器被慢慢抽出，只留了一个龟头卡在穴口。裴越昭能感觉到，她穴口不断流出一股又一股的爱液，浇在了自己胀痛的肉茎上。
    “我想……”依旧是一巴掌。
    裴越昭肤色一向是病态的白，但此时他整个人像是蒸出了一层粉，额头细密的汗水流到红肿的脸颊，又带来一阵刺痛。
    痛，但更爽了。
    “好好说出来。”戚可直起身子，除了性器仍然浅浅地插在穴里，整个人与裴越昭没了一点接触，将他放置在一旁。
    身体里的渴求挤压到快要爆裂，裴越昭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粗喘着，隔着已经被汗湿的发丝，他的眼睛像一对宝石一样泛着光，紧紧地盯着戚可。
    “主人，我想要…”
    那两个字出来时，戚可整个人都僵住了，愣了一瞬才压住心中的抗拒抱住了他。
    “主人，我可以碰你吗？”
    “嗯。”
    得了她应允的裴越昭已经兴奋到了极致，他扑倒在她的身上，腰身快速地挺动着，每一下都入到最深。他们之间的体力差距太大，在这种时候，戚可更是压制不住他。
    “可可，主人……”
    拔出来时，戚可的穴口已经一片狼藉，白浊伴着爱液流到了大腿侧，除了小腹，身上好几处还都沾染上了裴越昭的血。
    而裴越昭，双颊红肿，脖颈肩头都是戚可留下的手印牙印，血迹从肩膀一路蜿蜒到小腹。
    这或许算是一场合格的粗暴性爱了。
    然而就在戚可想要下床时，裴越昭却从背后抱住了她，黏糊糊地吻着她的耳后，“主人，我还想要。”
    “什么？”
    “我是主人的性奴啊。”
    戚可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话，她刚冷下脸想要骂人，裴越昭就将手覆到她的心口，笑道：“主人明明很害怕，能做到这样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