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能成为另一种存在？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确定不是这种存在告诉她的吗？”
“一开始这种存在都是弱者，或是随着时间流逝变得强大，或是吞噬同类。”
明度沉稳淡定的话一一钻进鲍萱的耳朵，她随着话去思考。
鲍萱惴惴不安，“你是说何沫沫是被变成鬼，然后成为鬼的食物吗？”
明度没有说话，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鲍萱捂着手链的手松了许多，心中纠结，怕明度说谎，但变成鬼这么容易的话，那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鬼。
鬼变强大吞噬同类这种说法看过鬼片都知道。
鲍萱最终还是把手链摘下来递给了明度，“是有个声音让我去警察局，说是何沫沫在那里。”
她将信将疑，不，她是不相信的，但又希望她还活着就去了。
没想到看到的是……
她想她是要报复郑彪他们，她死前她不能帮助她，她已经很后悔了，死后她为了家里又什么都不能告诉警察。
她把何沫沫装进了玻璃瓶里，带回了学校。
只是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来了，他们还知道她带走了何沫沫。
比起那个声音她更相信警察，当她交出手链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了一个气愤的喷气声。
第493章 杠精倒霉鬼（玄学）35 原来这就是你的感受吗？
说着不在意, 他们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落在明度他们这，女生皱了下鼻子，“他们围着鲍萱干什么？”
男生：“等会儿叫来问问就是，反正她不敢乱说。”
“高中还剩下三个月不到了, 你们想怎么玩儿？”
另一个男生：“郑哥你想怎么玩儿？”
郑彪没有说话, 目光慵懒, 似是没什么能落在他的眼底。
明度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四个少男少女在阳光下, 却是黑暗。
她的视线又移到了操场的一角, 只轻轻扫过就收了回来，仿佛只是目光的随意移动。
“那只鬼为什么要带走何沫沫？”
虽然没有直接带着何沫沫走那么强大, 但能无视警局将何沫沫带出来也不容小觑。
何沫沫初生的鬼，有什么特殊吗？
张力想从明度这得到答案。
“不知道。”明度慢悠悠的说。
张力：“……”
张力：“………”
大师你不要驴我了, 你可是能杀鬼将通晓人一生的大师啊。
明度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走了，问问何沫沫。”
何沫沫就这样又被带回了警局，被明度具现化显于人前。
“你出生富贵之家，没有记事起就跟了姨母，你以为她是单亲妈妈，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含辛茹苦的养育你，你很认真的学习, 即便她掌控欲很强, 你也依然很爱她。”
“即便……她说你成绩下降是因为早恋, 你也只当她误会了你。你想转学，但家庭负担让你忍了下来，你不敢告诉她。”
随着明度的话语, 何沫沫缓缓抬起了头了，她看着明度，眼中十分空洞，脸上情绪却有了变化。
等到明度说何沫沫知道自己不是何母亲生的时候，何沫沫整个人陷入了怨气冲天的状态。
明度上前拍一拍又给按回去了。
“你和它作了交易，你称之为光明，因为它给了你想要的。”
“它是你请的笔仙。”
请笔仙千百度就能找到方法，这种方法实际上没什么用，但何沫沫生辰八字特殊，又身负怨气，这种情况下她的意念将其勾动，请笔仙的阵势发挥了作用。
笔仙只是一个称呼，请来不过是只鬼，校园内的鬼划分了地盘。
恰好这些鬼都不是好鬼，它们引诱着何沫沫变成了鬼。
不过还有疑点，没有饿死的小老头或许这只是普通的自杀案件，有了小老头的出现这案件反倒出现了偏差。
明度看着何沫沫身上的因果线，她能看到的是五个身影，其中没有小老头，她在图书馆、操场和河里遇上三只，说明学校还藏着两只。
迷雾依旧浓厚，让人看不清真相。
何沫沫交代了，张力在那做笔录，李松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出来看到呆坐在凳子上的明度。
“案子有进展了你不高兴？”
明度：“高兴。”
她问：“校园霸凌你们行不行？”
“行。”李松说的很肯定，不行也得行。
实在不行他只能联系家里了，他不会让这些人逍遥法外。
他们留级过，也满十八周岁了，该懂得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鬼的证词没有用，但有了何沫沫这个当事人搜集证据就简单了。
而且郑彪他们不担心何沫沫搞出事情，还在她面前说过曾经迫害过的人。
当初也是因为闹得大了，他们才留级。
但终究是被四个人压了下去，而那家人现在也不见踪影。
这些都要后续的追查，上头给的时间短只能找同事们帮帮忙。
另外还有郑彪几个有恃无恐手机还录下过东西，这就需要他们将里面的东西拿到手。
这都是警察的事情明度不起干预，她看时间还早回去上了下午的班。
入夜，明度再次站在了h师范中学门口，李松迎面走来。
“就知道你会来。”
明度哦了声，她其实也知道李松会跟来。
两人进入学校，过桥的时候明度视线扫过底下的河，河静静的在灯光下隐约能看到鱼的身影，和普通的河没什么两样。
李松没有问，只陪着明度，她走哪他就跟哪。
明度又把学校逛了一圈，这次操场也没有不对劲，没有不对劲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它们去了哪里？
明度进了图书馆，图书馆里也没什么发现。
明度思索着转过头，一掌拍在了李松背上。
一个一米七的古装男子被她提了出来，明度没有给它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拳散之。
古装男子消失前还一脸震惊错愕，震惊自己被发现了，错愕明度居然直接打散它，什么都不问。
她不想知道其它鬼在哪吗？
它甚至来不及想明度怎么能一拳就将它打散。
李松黑着脸，他又被鬼附身了，又！
“跟上。”
李松：“……”
他的情绪更不好了。
但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走了十几分钟，两人站在了教学楼楼下，这么多人阳气旺盛，鬼喜阳气，但阳气太旺也会灼伤鬼。
明度一开始没到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找其他鬼的路上，顺便想看看这只鬼想耍什么把戏。
古装男子生前是刺客，擅隐匿，死后这也成了它特殊的本领。
它没有其它鬼那么强大，但能在学校占据一席之地就是靠它的隐匿本事。
只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明度看到了，换句话说不管你有什么本事，在她面前都是一览无余。
它还采用了灯下黑策略，没想到是送自己入虎口。
至于没有问，那是明度已经想到了它们藏的地点，另一个就是让它传递消息不知道会弄出什么麻烦。
直接搞死好了。
系统315：宿主威武，宿主威武！
明度和李松直奔五楼高三十二班，鬼不仅以阳气为食也以恶念为食，郑彪四人就是活靶子。
高三十二班
“鲍萱何沫沫走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替她怎么样？”
鲍萱瞪着眼睛，被男生一个招子吓得闭上。
“还敢瞪，胆子越来越大了么。”
另一个男生：“何沫沫跳下去那天她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不过还不够大，跟警察连句话也不敢说。”
男生：“也就三个月，你看何沫沫撑了快有三年，你不会这么逊吧？”
“就是，撑过三个月我们就放过你。”另一个男生说着撑着墙壁凑近她的左耳，邪恶的说：“你说怎么样？”
鲍萱慌了神，她是看到过何沫沫的遭遇，别说三个月一天她都无法忍受，她求助的看着班里的同学。
又看向自己的好朋友，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转过来的，没有……
鲍萱眼里氤氲着泪水，绝望从心底攀爬到喉头，何沫沫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