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这得来不易的发问机会特别珍惜，想了好几个问题都没敢问，就怕浪费没有下次。
    「老大的车怎么赚来的？」
    于是他们决定问一个不轻也不重的问题。
    「送的。」
    季起瀚说的好像给人请客一样，在场的伙伴都瞠大了双眼，说是偷的他们都还相信，说是送的，这让他们对季起瀚的工作更好奇了，该不会是在做什么特种行业吧......。
    「然后你就收了？」
    「难不成我还给砸了？」
    季起瀚挑眉，这些人在想什么，他顿时觉得他们不是一个频的。接着他又点起菸继续耍自闭，眼角馀光一直看着旁边的柳孟璟，心里细细数着她喝了多少酒。
    散场后，白奇半扛着柳孟璟，她记得柳孟璟酒量不差，大概是太久没碰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季起瀚捻熄香菸，对着她说：「上车，明天再来牵你的车。」
    白奇心跳漏了一拍，虽然她知道只是因为必须照顾柳孟璟，他一个男人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独处难免引人遐想。
    车上很安静，除了腿上的柳孟璟不时磨蹭白奇发出的声音，就只剩下引擎声了。
    「呃，不开音乐吗？」
    「吵。」
    有一瞬间她以为季起瀚在说脏话。
    「你喜欢小璟吗？」虽然知道季起瀚对柳孟璟一点情愫都没有，但她就是想亲自确认，她并不是怕季起瀚被抢走，只是不想让自己这么难受，早点知道就能早点放下。
    「不。」
    季起瀚对她的提问感到不解，他看起来像想要趁虚而入吗？
    墨解臣住哪他自然是清楚，没两下便抵达。
    白奇撑着她半软的身子，季起瀚抓着她的手腕，硬是让她比出食指，门马上开了，踏入玄关，头顶的电灯自动发出光亮，再往里面走，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
    她推着柳孟璟到一间看起来像主卧室的房间，季起瀚正在客厅给墨解臣传讯息，他也不想看柳孟璟的睡相。
    待白奇走下楼后，季起瀚早已在外头等着，仍然吸着香菸。
    「你为什么总是吸菸？」
    白奇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虽然不说话也不会太尷尬但她就是想藉此了解季起瀚多一点。
    「香。」
    就因为很好闻吗？
    过了几分鐘，季起瀚又说。
    「喜欢。」
    喜欢什么？菸草味道？他们老大是这么实际不抽象的人啊？
    白奇第一次让季起瀚载回家，心里有些兴奋，但他们没相处多久，白奇的家马上到了。
    至少他送自己回家了！
    —
    吵醒柳孟璟的是手机铃声，她清楚昨天是老大担任司机，白奇给她扛回家的。
    「起床了吗？」墨解臣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忙碌。
    「你给我吵醒了。」柳孟璟说得小声，她觉得嘴唇要裂开了。
    「睡吧，起床记得吃饭，别又忘了。」
    「你什么时后回来？」
    「快了。」
    柳孟璟在每次通话结束前都会问一次，墨解臣总是回答快了，谁知道快了是什么时后，她等到很烦躁，甚至想直接飞去找他。
    「我爱你。」
    「乖乖等我。」
    他总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