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背后传来惊呼一声，我和咏夜同时转头。
    谢言圣看看咏夜再看看我，满脸喜悦。
    「这样我们又有进展了，对吧？」
    我点点头，握紧了卡片，充满信心。
    「对了，言圣，今天芸心生日欸，你没准备礼物还是卡片之类的吗？」话锋一转，咏夜拍拍谢言圣的肩，后者则露出靦腆的笑。
    咏夜这话一出，同学们的目光都锁在我们这里啊。
    「怎么可能没有，只是这个礼物啊，」他忽然转向我，嘴边依然是熟悉的温暖微笑，「要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送给她。」
    「齁～」大家异口同声地喊，我的脸一定红到不能再红了。
    心里又出现像那天他牵起我的手、糖霜甜滋滋的味道。
    而且，一点也不讨厌。
    放学提着那些卡片和礼物回到家，虽说有点重，但那都是同学们满满的祝福，这样一想就轻了好多，全都变成了快乐的重量。
    我把卡片放在一起、礼物摆在另一边，坐上沙发拆开卡片一张张阅览。
    「姊，你好好喔，生日收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有饼乾、糖果，还有车站旁新开餐厅的免费招待券欸！看得我都流口水了。」康靖阳眼巴巴地盯着桌面上的礼物，时不时偷瞄我。
    「你每年生日不也都收过这类礼物吗？收得比我还多好吗先生。」我没看他，视线还留在卡片中的文字。
    他往后倒去，哼了一声：「都是巧克力啊，我都丢给同学吃好不好。来送生日礼物的每个女生说话都要讲不讲的，是在紧张什么啦。」
    「你还摸不透她们的心思吗？一定是想藉着你生日告白但又说不出口啊。」
    「哪有，最难摸透的还是俞巧柔好不好……」他喃喃自语，我却一字不漏地听完还抓到了他句子里的重点，「齁，想懂小柔嘍？人家一点也不难摸透，是你难搞！」
    他的脸唰地胀红，支支吾吾了起来，「最、最好是啦，我要去楼上玩电脑了。」
    我带着玩味的笑喔了声，目送他上楼。
    说到礼物，谢言圣今天早上说的……
    铃声响起，传来他微哑却温和的嗓音：「嗨！」
    「怎么了吗？」我放下卡片，专心和他对话。
    「生日快乐。」
    短短几个字，和海莉写的一模一样，却都给了我满满的欢欣，「谢谢。」
    「还有今天说的礼物，我是真的会送给你喔。」语气充满笑意，总觉得另一头的他现在心情很好。
    「明天就可以看的到？」
    「no.」
    驀地想起什么，我喊一声：「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要只有我们的时候送给我，所以——」
    似乎是极力憋着笑，他回：「瞭解了吧？嗯？」
    ?
    收好大家作业到导师办公室给老师后，我踏出办公室，无意间瞥见海莉和一些女生在对面楼下的走廊上谈话，谈的似乎很愉悦。
    瞧见她如此开心，我也安心不少。
    只是，唐黎风不是喜欢海莉吗？最近怎么很少看见他在她身边打转、献殷勤啊。
    算了，我摇摇头，他喜欢谁都和我不相干了。
    正要下楼，手臂突然被捉住，以极大力道把我往上拉，再将我带向更高的楼层。
    「你干嘛！」想要挣脱，他却握得越紧，好不容易到了六楼转七楼的楼梯间，他才终于松手。
    我退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低头审视微微红肿的手腕，欲开口臭骂是哪个傢伙乱拉我，抬眼对上他的脸庞，我错愕得讲不出话。
    「……抱歉。」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我吞了口口水，努力维持镇定：「怎么是你？」
    「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
    自从分手后，我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实在不懂他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跟谢言圣，在交往？」那眼神如试探、似怀疑，太多太多情绪参杂其中，我分析不了。
    「嗯。」轻轻点了头，我认真盯住他，想看出些什么。
    「你真的喜欢他？」他再拋出问题，这问题却不禁让我倒抽一口气。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是不是喜欢和你有关係吗？」我咬紧牙，不懂他究竟存何居心。
    都选择拋下我了、我也洒脱放手了，现在问这个倒底为什么……
    我对你，早就没任何意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