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不出所料,孤漪箔上任不足一个月,频频被传他贪污因雪灾而在国库拨下来的巨款、对不满他的大大小小的朝臣暗杀,还自成一国暗中勾结不少民族的族王等的事件都衝着冷瀟跑出来。
    而正好的是,一个月之内,有五位挺郭丞峰一派的朝中重臣被暗杀弃于荒野,死相十分恐怖,有的喉咙被割破,有的断手和断脚的,甚至最近的一位则是被人把整个心脏都掘了出来。
    种种可怕的杀人手段,整个朝野的臣子都暗下认为是冷判书为铲除不服他的人而作的,可没个人都怕了,即使弦帝在早朝询问到底谁那么残忍之时,他们也不敢直白的说是冷判书所为。
    早朝上的漪箔不为所以的倦着一张脸,就说她不要当甚么判书,每隔两三天都得来上早朝,这也算了,她要容忍最近明显是老狐狸所为的小动作之馀,还得看着老狐狸每次都演上一齣感人戏码,先声夺人对群臣说传言太可恶,是妒忌的人中伤她!
    漪箔几乎都要泪滴眼泪配合他呢!
    好啊,反正迟早这老狐狸也是会行动,她何不成全他!上了几次早朝之后,漪箔决定接下来都以抱恙为由谢绝上朝,还故意夜夜笙歌,和不同的少数民族的皇子到妓院喝酒,讨一夜的温柔香。
    而当然,漪箔府中有严管“妻”,每晚待那些皇子抱了美人在床之后,她便溜走,回去府中,来一个夜袭其中一位美人。
    浓夜掛着的弯月,浸淫着诡异的气味,漆黑的天幕,一闪一闪的星芒,今夜,特别显得有些似乎是不祥意味的闪动。学会了些许轻功的降翾爱上了夜里跳到屋顶上观星,看到今夜的星象,心口略过一丝的不安的悸动。
    观察明显是代表着漪箔那粒特大特亮的星,最近四周开始被抹上一些灰濛濛气息。相对的,与此对立的一粒同样大又亮的星,四周群星拥护,助大了此星的龙腾之气,这样看来……
    漪箔在不远的未来,有机会被这粒给吞噬。
    这段日子,降翾心存观星后的心事,她不想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她多希望自己观察出来的星象解读是错的。不知不觉拧起了眉心,她不相信的又用五指神算漪箔的时辰八字,还有偃月未来的国运……
    全都是下下之象。
    她专注的心思,被肩膀上突然传来的暖意和味道而回了心神。
    「你怎么穿那么少上来这里?」漪箔替她披上自己的斗篷后和她一同坐下来,细心的替她拉好抖篷。「手冷不冷?」她握起她的手,眉头一皱不悦道:「手都冰了,为何回房间?」她把内功集中到掌心,把她的双手贴到她的掌中心取暖。
    「你又去妓院了?」她鼻子很灵,闻到了她身上很浓又俗的脂粉味道。本来拧起的眉头更加紧束,双手抽回来,不悦的站起来不想待下去,她很讨厌和有这身味道的漪箔在一起。
    「别走。」漪箔及时伸手搂过她的腰,把她搂到自己的怀中,双手紧紧的圈住她的柳腰。「最近你怎么了?」她不是没有察觉小翾最近有点异常,有时候连吃饭时都走神,一碗白饭,都没吃几口就说没胃口了。严寒的夜里,还很常来到屋顶看星象。
    心中,也猜到降翾从星星看出了甚么端儿,她对小翾这方面的能力,十分相信她的能力。
    既然她都问出口,小翾也不想自己再这样忐忑下去,她不是小寒功夫了得,可以实际帮助漪箔,可她不是袖手旁观「你看,你的星宫最近被蒙上了一层阴霾,相对的,龙星宫特别光亮,且四围群星拥护助它发光,若它再强大下去,迟早会把你的星宫吞噬。漪箔,你要对我诚实,到底……」
    「是,老狐狸很快便有所行动,前天已收到郭大人给我的讯息,老狐狸秘密召他进宫了。」她双手把她搂紧于怀中,平静的在她耳边告诉她。「放心,你和小寒我都安排好了。」
    听到她的话,反而更让降翾不安,双手紧抓住了她的衣衫,她心里不舒服,只要看到她的星宫光芒一天比一天灭弱,她一路以来都心颤不已。此时此刻,漪箔实实在在抱住她,她才承认自己真的在心里头,被她彻底霸佔,每一个空隙,都是她,每一步想的,都是她的事情。从她怀间微微抬起头来,和她正好俯视的目光对上,弯月之下,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充满了神密的柔情。
    「未来变化很大,不是你要掌握便能掌握……我们和小寒回去我们原来的地方,或者回去雪山也行。」这一回,不同以往,天象充斥着不明朗的浮云,她的内心更是躁动不安。
    降翾第一次开口左右她所做的事情,以往,降翾对她在外面做的事不闻不问,只要她回来就好。她轻颤的语调,陷入到漪箔的心坎里头,紧紧的揪住她,指尖轻抚她的脸颊,来到她的唇上止住她的话:「会的,这件事过了之后,我会带着你和小寒远离这个地方。现在,你相信我,好不好……」近乎撒娇的气韵,脸颊倾前磨蹭她的颈窝之间。
    「冷瀟……你别像个小孩的……」肌肤的磨娑,引起了一股酥软侵袭全身,嘴上说反抗,然而整个娇躯已被她圈入怀间,跑不掉了。
    「小翾……」一声的轻唤,调节了两个人的气氛。漪箔掌心捧住她的脸颊,姆指疼怜的磨娑她娇嫩包满的嘴唇。降翾被指尖上所施的诱惑而闭上了眼睛,心跳乱撞的等候漪箔吻下来的瞬间。
    未几,唇上感受到一阵冰凉又刺麻的辗压,心魂顿时也被抽走,双掌轻扶在她的肩胛上,好稳住自己快软下来的身躯。随着唇上的辗压急剧的加重,甚至漪箔用唇齿撕磨起来,朱唇受不了刺进千万个毛孔的触感而微启想喘口气,却因为这一口气,反而被她的舌尖捲了进来,无论她怎么在有限的空间退避,都把她追缠不放,逼她回应。
    即使她不回应,降翾深知漪箔也乐于掌控其中。
    深冷的夜空突然又漂降雪花,一点一点如雨的雪冰凉的浸进了在屋顶吻得深密的人的脸颊之上,雪花越降越重,很快屋顶上的两个人身上,都披满了一层雪花,连眉毛也染上了一片雪白。
    即使她们再怎么热炙地吻着,也被逼被突如其来的这场降雪而终止。
    「好冷……」漪箔替她扫走肩上的雪,双掌往嘴前呵了一口热气,再为她把眉头上的雪也抹走。「小翾……天气这么冷……一个人睡盖多少被子都不够。不如……」漪箔说起来很正经,心里却已计谋起来。
    「不如我去叫小小替你先用火炉暖被子,你再多穿双袜子和衣服就足够,何况你内功深厚,运功睡觉,会提升你的内力的。」降翾闭着笑,也正经的回她。谁也知道她很常想诱拐她跟小寒和她一起睡的破心思了!
    只是小寒一听到她这么说,脸上虽是染上了羞红,却也会用一言不发的寒瞪她作无声拒绝。而降翾,则爱把她心中所愿的事情跳开,替她找方法暖被子。
    「切,你和小寒,越来越会欺负本姬了!」失落的抿起小嘴,伸手把她搂紧在怀间,双眸水亮湿润的,装可怜的瞪大眼睛凝睇着降翾。
    「是你脑袋总想些污秽不堪的事!」羞红的娇斥的推开她,表情全是少女才有的娇艷,如一朵为爱人盛开之花。她用指尖无情的戳了一记她的额头之后,她转身想用轻功回到地上离开,可她始终还没习惯在那么高地方跳下去。
    降翾怯了一步,想做一个心理准备再来,然而下一剎那身体就被抱起,还俐落的降落到地上。「看来你要多点练习飞上飞下了。」漪箔把她放回地方,好笑的用指尖扫了一扫她的鼻尖。
    「我有点累,现在也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倦容中的双眼,一看便知降翾很累,她最近失眠严重,每晚也不断观星象,想从万天星空中,为漪箔寻找可以助她星宫发亮的方法。
    「我和你一起走吧,翾。」漪箔轻缓的握起她的手,侧头对着降翾抹起一记温婉清雅的笑容。
    「嗯……」头颅微点,被包在她手中的手,主动和她的五指交差紧扣。
    漪箔眸中闪过诧异,她以为小翾会甩开她……
    「你还恍甚么?你不走,我走囉。」假装要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扣更紧。
    「不不,我们一起走。」
    漪箔牵住她的手,心中不肯定的乌云被拨开,连带牵住她的手也微微的前后摇摆。之前,降翾的确有主动吻过她,只不过后来她的态度是若即若离似的,有时候她感受到降翾,有时候却只感受到降翾和她之间有距离。她很挣扎,以为降翾愿意伴她在身边,是因为当时救她的时候,她对她说过的话,现在……
    漪箔很肯定了,无论以后会怎样,她要和小翾白头偕老。
    回到降翾的房门前,漪箔站着不敢动,却迟迟也不肯放开手。「我要回去休息了。」降翾几回想甩开也甩不掉。
    「小翾啊……」漪箔张手把她深深的抱住,恐怕,眼前的降翾会消失似的。
    「你把我抱太紧了……」她在她胸怀当中,紧到难以呼吸。
    「对不起,直到刚才,我一直都觉得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她松开了她,真摰的双眼,直勾住她眸里的满地繁星。
    「曾经。」降翾躲开她太强烈的目光,转身推开门轻轻告诉身后的人道:「可现在……只想有你在,我哪里也不想去。」
    一句话,足以震撼了漪箔的心灵,回神之时,门已经关上。
    弯月和星空,神秘又带了点阴森,对此刻的漪箔来说……
    绝对是一个美好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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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偃月严寒的冬天,止于一场暴风雪后。
    严冬后踏进了初春,地上还有些许的积雪,纵然高空掛着一颗温热的太阳,气温依旧寒冷刺骨。冬处的冬梅一枝独秀,冷寒中独自盛开,花团锦簇,漫山片野,争夺识花之人为它们停留片刻,独赏它们的美艷。
    褪去白蒙的盔甲,盛开的冬梅则为寂静太久的大地添上一丝生气,过往这个时节,全偃月都充满了寧静的生机。而今年,偃月上下却是动盪一片,人心徨徨,整个严冬,主要臣子合共被杀死了八个。
    本已重新大洗牌的偃月,现在一朝臣子,看起来几乎全是“冷瀟”一派的,可熟悉内里局面的人,暗里深知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正就是看似袖手旁观的当今圣上,要洗走事事提倡和粼国该和平共处,而不採取攻打的臣子。
    局中看似是主角的冷瀟之态度却是拎人侧目,不上朝,不议政,夜夜和邻族王子上妓院喝花酒,旁人看来,她就是第二个施少源,甚至肯定她便是杀害大臣的兇手,相信了传闻,她正勾结外族势力,打算吞佔偃月。
    她能除去施少源,实力非同少可,所有朝臣都认为,她能改朝换代的可能性极高,导引朝中大部分本来反她的臣子,暗下不断往漪箔府上送上一箱又一箱的金银,一箱又一箱的珠宝,得知她宠爱府中的两位女子,更是送上一匹又一匹的珍贵又特别的布匹和名贵的饰品。
    漪箔本着“有财便贪,有宝便藏”的原则,别人送来甚么,她都一一收下,导致本来拿来藏金银宝物的房子已塞满,在眾大的传言当中,只有贪财这一点,是真实的。
    冷瀟的贪财,眾人偕知,造就了不少她贪去不少救灾巨款的罪名,恶名远播,百姓本来封他为大英雄都开始齐声向各地官府要求上报圣上,彻查各地贪污案,要重治冷瀟的恶行!
    民间反冷瀟的声势浩大,当中弦帝有暗中推波助澜,把细作混入其中,唆使百姓的领主率领民间力量,导引偃月各处城镇,牵起了不少示威。虽则这样,冷府门口,却没有人敢做些丢鸡蛋的事情,只因她的恶行当中,其中一项最为让人深信不疑的便是她杀人手法相当残忍,断脚断手,心也被挖出来。
    四处的“反冷”的声势之下,整个局中冷眼旁观的弦帝,看似在眾臣的压力之下,终于不得不颁布下旨,命郭丞峰彻查最近朝臣被杀以及冷瀟贪污一案。郭丞峰当然已暗中通知了冷瀟。
    冷府的前堂,眾下人被召集在此齐整的五个一行排开,由于降翾和孤寒都不喜欢府上人太多故堂堂冷府,下人们都不超过十五个。
    漪箔身穿沉厚的紫色装束从侧门走进来,孤寒和降翾跟从身后,而孤寒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十五个信封。她站在眾下人的面前,脸色略显沉重,瞧住不离也不弃的他们,她实是不捨得呢。
    「相信大家都听不少本王的不好传言,而很快,府上下都会因我而受牵连。你们,是本王精挑进来干活的,可本王不想连累你们,所以,在今天,是大家在这里干活的最后一天。」漪箔左右踱步,一张一张的脸都记住脑海当中。
    「大人,我们不走!我们要和你共同进退!」有人含泪高举拳头,情绪高涨。其他人也和应,也不拾得离开难得的好主子。
    「不行,时间很紧逼,弦帝把本王视为眼中钉,他一定会连根拔起,所以你们明天就得出发。当然,本王出名出手阔绰,不会亏待你们!本王保不住你们留在这里的生命安危,可本王能向你们保证让你们以后不用再当别人的下人了!」漪箔往身后的两位美人瞧了一眼,端着盘子的孤寒和降翾走到他们的面前。
    「收下这个,是本王赏给你们,感谢你们一路以来把冷府上上下下打理得很好,每个地方都擦得十分乾净。」
    降翾拿起第一封信看看名字后发给了相对的那个人,那个人马上拆开来一看,给里面的银票吓到腿都软了!五百两的银票!他打几辈子的工也没可能赚到!这这……「大人!小的怎能收下!」
    其他人也跟着打开自己的信封来看,每个人都有五百两银票。
    「大人,我们不能收下这么多钱!」
    「别废话了,本王已决定,而且给了出去的银两,我不会收回!好了,今天是你们的最后一天,收好银两之后给本王好好打理府中上下,要一尘不染。」漪箔挥挥衣袖,在眾人面前,便牵着两位府中美人离开了眼前。
    三个人今天决定出府外的郊外走走,以她们三人的轻功,要翻上山峰之上,是一件很容易又快捷的事儿。走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她们便来到称为千丈峰的崖顶,这儿开满了鲜艷的冬梅,地上也舖盖了鲜向的冬梅落花。
    她们席地而坐,享受冷寒的初春当中,掛在天边的温暖阳光,还有眼前一片的如仙景般的湖景。寧静之下,本来个性已够安静的某两人,其中一人也禁不住开口问:「那个人,何时会有行动?」
    问的人是孤寒,她昨天在街头看到有官兵在贴上一则告示,说让郭丞峰彻查传闻中的事情。
    「小寒,小翾。」漪箔并未回应她的问题,反而左右伸臂把她们都拥入怀间,看着眼前的湖景道:「明天……你们也要离开。」
    两个人同时抬眼诧异的瞅看着她,降翾虽则听过她说会有安排,可怎么事前她没告知一声?「那么突然?」
    「嗯,我已安排好,你们先去粼水国那边,我已暗里叫了粼水皇后帮忙,那儿已有住的地方。」她低首看着两人波动的眸子,心都被揪紧。
    「那你?」孤寒抓紧她的衣领,这个人为了目的,根本不懂保护好自己。「你送小翾先去,我怎样也可以留下来帮助你。」这一回,孤寒心里不安,她有种离开了,眼前这个人会离她们很久很久。
    「不用怕……我孤漪箔向你们许下承诺,下了鬼门关,我怎样也要爬回来和你们牵手到老。」她往她们俩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代了一个无形的盖章。
    她们一直到相拥看到完美的日落,打算就此下山。突然,一声独特的鸟叫声穿破了寧静的崖峰,漪箔闻声顿时瞪住了眼睛,马上抬头看上已灰沉的天空。在远远的一处,一隻毛色雪白的巨鸟不断在她上空盘旋,而且发出长短、短短长,长短长的规律叫声。
    不刺耳,却很清亮。
    漪箔对它叫了口哨,发出跟它相反的暗语:短长、长长短,短长短的口哨声。巨鸟超快速的飞降下来,漪箔伸出手臂,它精准的降落到上面。「小冷冷?!怎么你会在这里的!」
    小冷冷吱呀的又叫了,翅膀一直拍。可惜啊,天下无敌的冷姬,一点也不懂它的意思,见到它,管它怎么来的了!
    「这隻肥鸟……是甚么来的?」孤寒欲想伸手摸摸那儿肥啫啫的身躯,它身上雪白的毛,看起来柔软。
    「吱吱吱吱!!!」小冷冷抗议躲开她的手。那不是肥,是壮!
    「哈哈哈~小冷冷说那不是肥,是壮!」这一点,倒是冷姬猜到,平常有人这么说它,它都会生气的。
    「明明就是肥。」另一旁的降翾双手快俐落的把小冷冷抱住,还轻柔了它身上的肉,更加判断那是肥肉。
    「吱吱!!」才不是!!小冷冷猛挣扎终于甩开,重新回到冷姬的手臂之上。
    「管它的了……噫?!」刚才兴奋过头,现在漪箔才瞄到小冷冷肥胖的肉下,有个小竹筒!她马上把小竹筒摘下来打开,里面竟然有着一张小纸条!她即使过了八百辈子,都认出纸上的笔跡,是大宋皇帝──宋华熙的亲笔啊!
    怎会这样?!小冷冷到底从哪里到这里的?
    宋华熙纸上所写,情况十分紧急,要她必需在短时间做好准备!可她身在这个异地,怎回去?如果水龙是唯一回去大宋的方法的话,小翾算过,暂时不太可能出现水龙啊!
    「怎么回事?」孤寒一瞧她的脸色特别凝重,似乎不是甚么好事。
    「啊,没事!是郭大人又传来讯息。」漪箔顿时收起纸条到袖中。
    孤寒瞇了瞇眼打量她,总觉那隻肥鸟出现有点诡异,再加上漪箔看完纸条之后,表情不太像平常的那么平静。同样地,降翾也感受到特然之间的变化,她才惊觉,其实她和小寒,一直以来都没法抓紧这个人……
    她是属于这里,却又不属于这里的。
    带着小冷冷回去,冷府在离别的晚上,添了一些乐趣,下人们都很爱逗那隻肥鸟。夜深后,冷府上下格外冷清也乾净,躺在床榻上的漪箔,一丝睡意也没有。她的房门外,两条影子抬眼互看,然后为此而笑了。
    她们门也不敲,推门而进。漪箔侧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好奇一问:「怎么你们都来了?都收拾好东西了吗?」
    「收拾好了。」降翾和孤寒同时回答,而她们,也同时脱下了外衣和衣裙,留下一身素白的内衫。
    「你们……想怎样?」突然,漪箔心跳加速,她们走得越来越近。
    「还你心愿,和你同床共枕。」她们两人坐到床边,一脸羞红。
    「啥!?」漪箔弹坐起来,瞪大了眼看着她们。
    「你不想?那我们可以回去。」孤寒冷冷的假装要回去,却被一度力拉回去。
    「不是!我……我只是……」心情难以形容。
    「别多说,我们明早要出发,休息吧。」孤寒热烫着脸颊,两指发出轻功,把房间里的油灯弄灭了。
    漆黑之间,漪箔躺在中间,怀中,抱着两个绝色美人。轻软的娇躯,如丹桂飘香,清新淡雅,她的手只敢搂住她的腰上,未敢乱动半分,她虽则不懂女女之间甚么甚么是怎样的,可以往很常在妓院找目标等时候,总看到男人和妓院姑娘合欢的时候。
    她不敢乱动,纵然身上的娇躯异常诱惑人的心智,香软的娇躯不时轻微的和她的磨娑着,脑海,全是妓院里的不该见到的画面……
    「你怎么了?心跳那么快的?」降翾抬头,小小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
    「没事,血气很好,体内的内功很绵厚沉实,怎么心跳是那么快?」孤寒也马上替她把了个脉。
    「没事!你们两个睡吧!」漪箔双手各自把她们碰到她身体的手握在手中间,不让她们再乱碰她。
    某二人互视一眼,找不出端儿,也只好躺回去闭眼休息。
    规律的呼吸,证明了房间里的人已熟睡,窗外,弯月被浓厚的灰蒙遮去,连带伴在它身旁的星宫也再深深的蒙盖……
    星宫被遮盖那刻,偃月初春的第一场雨到来……
    房间内的温馨,是山雨欲来的最后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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