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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嘭——一枚橘色篮球撞框弹飞下地,滚到一个十岁小男孩的脚边,小男孩马上哭起来。「哥……我不会,我真是很笨,怎样都学不会投篮——」
    另一个跟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弯腰把篮球捡起来,拍拍小男孩的膊头安抚道:「子轩,慢慢来,只要多试几遍就能学会了——」
    小男孩边揉着眼睛边摇头,哽咽着:「哥……为什么我老是学不会?明明王妈妈说我跟哥同一天出生的……」
    看得小男孩的哥哥有点不知所措。「每个人的长处都不同,子轩的长处是拉小提琴,不是打篮球呀……」
    「但哥哥都很会拉小提琴……」小男孩抽泣着反驳,简单一句话堵得哥哥哑口无言。「……」
    等不到答覆,小男孩哭得更惨。「所以果然是我笨啦……就只会拉小提琴,其他都学不会……」
    小男孩的哥哥烦恼地扒扒发,言不由衷地道:「我……乱拉的,我根本不会拉,也不喜欢小提琴。」
    但都是安抚不了小男孩的泪水。「哥……呜啊……」
    「子轩,不要哭啦,我没带面纸出来……」
    「我有带啊——」可小男孩还是抱着哥哥,拿人家的衣服来擦眼泪。「哥啊……那我考试前还学不会怎么办?我一定会被其他同学耻笑……」
    耳闻弟弟哭得嘰哩哇啦,小男孩的哥哥很是心疼,伸手拍拍弟弟的背。
    「别担心,一天有哥哥在都没人敢笑子轩,哥哥会代子轩上场考试。」
    小男孩闻言止住了哭泣,继续像猫咪一样拿脸蛋来蹭兄长。「哥……可不可以别跟王妈妈说我不会投篮……王妈妈说男生都会投篮……」
    结果成功争取得到一个有力的保证。
    「哥哥答应子轩会保守秘密,不会跟其他人说,包括老妈在内……因为子轩跟我一样都很会投篮,这才是真正的事实。」
    ※※※
    美国拉古纳八月头。
    宽阔无车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停泊在路旁的草地上,一名高大男生佇立在车旁,他下巴夹着琴,左手扶琴,右手握弓,在琴弦上来回拉动,奏出几个单音作检查。
    清爽的风带着夏意拂来,他闔眼感受,薄唇轻啟逸出有点空洞的一句。
    「有没有兴趣听我拉奏一曲?」
    回应他的是更清爽的风,唇畔浮现自嘲的笑意,他拉动手上的弓,琴弦与弓廝磨缠绵间掀开有点郁闷的序幕,渐地琴音急促起来,旋律逐渐变得轻快活泼,像旋转木马般不断旋转……
    起初,他单纯把她当成是妹妹来保护,单纯想守护一个跟自己同样有梦的人,可相处了好几天,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儼如妹妹一般存在的女生,就在她目光痴迷地看他拉琴的时候,或许在较早之前,在她诉说梦想时,他就喜欢上她了,喜欢她反应夸张,不过真正吸引他的是她那份热情,每当她提及有关于画画的事时双眼就会发亮,他喜欢她有梦,更喜欢她愿意为实践梦想而努力。
    他喜欢她,但他不可能对她坦白身份,也不可能挪用亲弟的身份对她做些什么,所以他一直都表现得很克制,直到她在篮球场上当眾强吻他,他坚持的克制都瓦解掉,他想要对她坦白,但她没给他坦白的机会就遁逃了。他原是打算待五月的篮球赛才跟她坦白,怎料隔两天便见着她牵着他弟的手回来。
    明知她成了弟弟的女人,他就该心死,可她却让他瞧见那份理应是送给他的新年礼物……他臆测不到她究竟是喜欢跟她相处了两天的子轩,还是喜欢跟她相处了八天的他……因为搞不清,故他再也没法抑制心中那份蠢动。
    他喜欢她,无论是身体或是心,他都渴望得到,甚至卑劣的想要据为己有。但她已是弟弟的女人,他不可以将她抢过来,可他还是想拥有,即使只拥有一天,甚至是一晚亦无妨,他起初是这样想的,也抱着这样的心态冒充弟弟拥她入怀,即使只有一晚也好。
    他以为只要拥有过一次便会死心,但事实却不然,他震惊的发现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渴望一直拥有,直至感到厌倦为止。
    他一直拚命压抑,一直尽可能避开和她碰头或是交谈的机会,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始终都躲不过,正如他以为那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一样,要来的始终会来,要知道的始终会知道,一切都不在他掌握之中。
    他想过矢口不认,但当她说要兑现那个他骗她许下的诺言时,他没法再隐瞒下去,不想将属于他的约定让给弟弟,所以他以除夕夜的事要胁她再抱她一次,让她真真正正成为他王子骏的女人,即使只有一晚,他亦甘之如飴。
    那晚以后,他命令自己要死心,他躲避所有不必要的交杂,不论是肢体上的接触,抑或是交谈,就连眼神接触都没有,他原已渐渐平伏过来,可她偏偏却来敲他的门。
    她每一次敲门,敲的不是他的房门,而是他的心门,一遍又一遍动摇他坚定的理智。她每一次主动都给予他希望,让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她的心,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最终都是败在一隻戒子手上,即使她起初喜欢的人是他,但之后她喜欢的、在乎的都不是他。
    每一件事、每一段关係都会有结束的一天,一如她爱听的三拍圆舞曲再长都会有结束的一刻。
    一曲既终,他掀开忧鬱的长眸,将小提琴放回车垫上的长盒,盖妥,然后连同埋于心底深处的箱子一同锁上。
    他是时候放下一切,放过别人的同时也放过这自己。
    所以,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她拉奏的……《人生的旋转木马》。
    ※※※
    美国拉古纳塞卡赛道。
    一名背着长盒的铁骑士骑着黑色重型机车出现在宽阔的赛道上,停在另一辆火红色的重型机车旁边。
    「子骏你又千秋王子上身?」跨坐在上头的红发男子调侃道,说出来的国语带有些少异国腔。
    王子骏从容地卸下头盔,没好气地纠正:「千秋王子是玩指挥的。」
    「都有拉小提琴的啊——」
    「你在电话里头不是说只有你一人吗?」王子骏疑惑地问,狐疑的目光停驻在机车旁边两名衣着火辣、面戴超大苍蝇墨镜的金发赛车女郎身上。
    「身为一个职业赛车手身旁总要有一两个金发女郎充撑一下场面。」红发男子耸耸肩摊摊手,一面理所当然。
    「金发女郎?」王子骏挑眉,疑惑的眼光集中在左边那名女郎身上。「左边那个也是?」两位女郎均以强调三围数字的bratop短裙上阵,可身材比例落差却很大,一高一矮,高的那位约莫有着一七零或以上公分的高度,上围非常丰满,达至波霸等级,举手投足都波涛淘涌;然而矮的那位却不晓得有没有一六零,虽然骤眼看来有一六五,可高筒靴踭却少说有两吋高……换言之,对方的身高本身不够一六零,高度倒是其次,她身材均称,胸脯虽不大不小,不过跟高的那位相比则是蚊牛之别。
    「有问题吗?」红发男子问。
    「没问题……」锐眼微瞇,王子骏反覆打量左边那位金发女郎,「只是觉得有点……」
    在紧迫人不放的视线底下,女郎反应异常,短裙下的两腿併拢得更紧,全身甚至有些少僵硬跡象。
    「有点什么?」红发男子顺着问,打量二人的目光掺杂了几分兴味。
    「没,就觉得跟过往见到的有点不同。」
    闻出友人的弦外之音,红发男子忍不住替女郎叫屈,但唇角却不甚协调地噙着笑:「呵,波斯猫都有很多种的,你就别拿人家跟旁边的波霸比较。」
    留意得到女郎松了口气,红发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次子轩都是没跟来?我还想看看你们长得有多像——」
    王子骏面色微变,语气不善地带过:「没什么好好奇,就像复製人。」
    察觉到友人神色有异,红发男子反而更往地雷踩。「我一直很羡慕你有个挛生兄弟,要是有天不想上学的话,找挛生兄弟上场就可以了。」
    「……」
    「子骏,很久没比赛谁比较快了……有没有兴趣在这里跑三圈?」
    「正有此意。」王子骏答得爽快。
    得逞的笑意染上唇,红发男生补上新例:「不过要载人的。」
    「没问题。」
    然红发男生拍拍较矮小的女郎示意她上友人的车,女郎便听话走近,但行走速度略显缓慢,有些少彆扭,像是没穿过暴露装束示人那般。
    王子骏纵有狐疑但没深究,自车箱取过后备头盔往后递。「咯。」
    女郎一接过头盔便如获大赦,急急把脑袋塞进头盔里去,基于王子骏正忙着将背着的长盒卸下递给女郎托管,故并未有察觉到女郎的异样。「麻烦帮我背一下。」
    「小心些,里头有他最重要的小提琴在。」红发男生故意用英文提醒。
    「小提琴?」女郎喃声复述,表情震惊。
    「你竟然将小提琴交给外人?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就不能再拉什么移动城堡的曲子了。」红发男生幸灾乐祸地对友人说,但目光却落在站姿有点僵硬的女郎身上。
    「是久石让的《人生的旋转木马》。」王子骏没好气地纠正。
    乍见女郎身子更僵,红发男生又去关心友人:「你就不担心会弄坏?」
    「没关係,反正我都不会再拉。」王子骏洒脱地说,然扯开话题,拒绝再围着那个令他烦躁的话题。「废话别多说,是不是要跑圈?」
    「这还用问的?」
    然后一场风驰电制的私斗便开始了,而赛果则是——
    「我蠃了。」王子骏沉声宣佈,没理会后方那名抖得痉挛似的女郎。
    红发男生神情有点挫败,但他仅叹了声,脸上的轻佻便悉数回巢:「那这个金发女郎就当作是比赛奖品——」
    「下?」
    「好了,我要跟新认识的大波妹交流交流,先闪了,你们慢慢吧——」
    不负责任的一句刚下,红发男生便转车头准备闪人,怎料被友人喝住。
    「奖品怎么不是波霸?要人怎样高兴起来?怎样看都像是我输了——」
    红发男生瞟了瞟矮小女郎一眼,玩味地问:「子骏,你想跟我换?」
    「这还用问?」王子骏斩钉截铁地道,女郎彷能听出他言词中的不甘,娇躯微僵了僵,但忙着向比赛主办单位投诉奖品的他并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子骏,相信我,这是你想要的奖品——」红发男生诚摰地道,但老是掛在脸上的轻佻笑容却令人止不住怀疑话中的真确性。
    「信你个屁,你明摆着是将好东西留给自己——」
    「子骏,东西好不好就见人见智,相信我,只要你跟这个金发女郎多多沟通了解了解,就会想要她多于我的大波妹——」
    「少找藉口掩饰你的缺德行径,我怎沟通她都不可能再发育——」
    耳闻颇为尖锐的批评,红发男生脸上的玩味笑容更深。「啊,险些提醒你,现下的波斯猫都会听国语的——」
    「少来吓唬我,我要换奖品,至少给我换个好垫背的——」
    对于投诉,红发男生一概充耳不闻,匆匆交代去向便驾车载走美人——
    「就这样了,我要去风流快活,掰——」
    气得王子骏咬牙切齿。「切,又摆了我一道。」
    可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同样是气得咬牙切齿。「王、子、骏——」
    背后传来的熟悉女嗓让他胸腔里的不甘全数归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这嗓音……怎可能?他僵硬转身,凑巧瞥见女郎摘下墨镜怒瞪着他看。
    这张脸……太过熟悉,所以他这辈子都不会错认——「你……依依?」
    「王子骏,你这下是嫌弃我的身材不够波霸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她没身材了,她真是这么不济吗?她好歹都有36b的……
    她怎么会来的?犀利目光下意落在她素白的左手上,那圈原是套在无名指上的讚戒不见了……她没成为他的弟妇,也拒绝了能够成为他弟妇的可能。
    见他久久不语,依依直觉认为他还在怨恨自己错失了波霸,故气鼓鼓地出言指责:「王子骏,你果然是在想波霸!」
    实在太难以置信了,紊乱的思绪好一会才整顿好,他伸手抚摸她的脸想要确认自己不是在造梦,怎料却在瞥见她勾在右耳垂上的兔型脐环,那是……他歷尽艰辛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我……又没恋母情意结,想波霸来干嘛?」
    前后矛盾的反应没法让依依信服,气疯了的她一反常态指着他的鼻子作出指控:「你不久前才羡慕别人有大胸垫背——」
    有看懂她因吃醋而生气,他展开笑靨,故意发表伟论刺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有大胸垫背的确很爽,没穿胸罩的就更爽,只要在背后磨个两磨,我全身的骨头都会酥软掉——」
    气得她大喊出声。「王、子、骏!」
    枉她为了早点来找他逼自己连通个把月通宵赶好毕业画展要用到的画作务求提早毕业,枉她连毕业礼都不参加就坐飞机赶来,枉她就算明知人生路不熟都决定隻身前来,怎料她千里迢迢来找他,他却满脑子只有波霸没有她!
    瞧见她更加生气,他非但不安抚还火上加油:「怎么了?生气嚕?」
    气得她赌气放话跳车。「你去找你的波霸啦,我回我的台湾好了!」
    怎料她刚下车,一股霸道的力度便袭向她的细腕,她一失衡,整个人撞进结实的胸怀里,心神未定,纤腰遭圈缠,后脑遭施压,她被狠狠地吻住,汹涌的热情涌至,他的激情、他的思念都尽在这漫长的一吻,一如既往,她热情地回吻着,回应他的情、他的爱。
    四唇相接,两舌交缠,抵死缠绵。
    然而吻后想要稍歇,便惊觉腿间的软嫩遭生擒,吓得她惊叫一声。「王子骏,你在干什么啦?!」
    「你感到冷呀。」王子骏无辜地道,大手隔着菲薄布料反覆揉掐。
    她何时说她感到冷?就算是——「那跟你把手指放进来有什么关係!?」依依强忍着呻吟衝动衝着他大叫,他发情归发情,怎可公然在公眾地方对她胡来?怎料她的抗议只换来一个相当欠扁的笑容与及故作体贴的一句——「我是在替你驱寒。」
    这、这是哪门子的驱寒?「信你的人是猪——」
    「你是猪呀。」王子骏笑得很开心,乐见那张羞愤难分的小脸。
    「王、子、骏!」
    笑弧遽深,他突然提出大胆的建议:「想不想在我的宝贝车上做?」
    「你、你——」依依涨红了一张脸,斥责:「神经病的!」
    但他穷追不捨,目光火热得几乎要烫死人。「你还未答我,想不想在我的宝贝车上做?」
    「你、你就只想到做爱——」她羞得口不择言,红霞都染上幼颈了。
    「对,我现在只想到做爱,只想疯狂跟你做爱。」他一面认真地表白心跡,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炽热,看得她呼吸一窒,他这么直白干嘛?还要正经八百地说这种话……害她两颊生热,止也止不住。「……去饭店不行吗?」
    儘管学坏时曾对他做过数不清的主动,但她从不会在公眾地方挑逗他。
    可她的让步只换来撼动人心的一句。「我等不及了,我很想要你。」
    这!怎么他们重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野炮?这会不会淫乱了些少?
    「今天那傢伙包了场,除了我跟他之外,不会有其他人在,那傢伙应该去了饭店开房没空理会我们……」王子骏语带暗示地道,粗糙的食指故意挤进湿润的细缝前后滑动,磨擦她的嫩肌,耐心地磨掉她的理智,然而他还嫌不够似的,将她拉近自己,俯面伸舌在她敏感的左耳窝乱鑽。「想不想我舔你?」
    耳闻他大胆的性暗示,她心头一跳,腿心渗出更多蜜液湿润他的手,她额轻抵他膊,娇嗔:「你——好坏啊。」
    薄唇邪佞一勾,他三两下把她的内裤撕成碎布,她还没来得及抗议他把她新买的内裤毁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人已背着车头跨坐在前座上,而他则退到后座去,可等着她的并不是撩人的舔弄,而是机械的震动感——这?!
    「坐稳,不然翻车我可不负责任。」
    翻、翻车?她要怎样下车才不会翻车?「你、你耍我……」
    「谁叫你满脑子都是色情事?」他调侃道,笑得超坏的。
    他还敢说风凉话?明明是他带坏她,不然她还很纯情——「哪有……」
    他倾身欺近她的耳畔低语,吹气:「你不就很想我舔你下面吗?」
    大脑冒出相关的色情画面,她浑身一颤,爱液又汨出染湿他的驾驶座,可他非但一点都不介意,还有心情调情。「依依真色,光是坐着都湿了……」
    他还敢提这个,明明就是他撑开她的大腿要她坐到上头去——还故意吹她耳朵,她才、才会起了生理反应……
    「把、把引擎关掉……」她无助的攀抓他的衣料,模样好不可怜,可他却乐见于此般。「不行,你太会叫床了,我怕你的叫床声会被其他人听见。」
    「你、你不是说不会有其他人吗?」她惊问,那他还扯烂她的内裤……
    「但这里没隔音设备呀,你叫得这么大声,恐怕隔个山头的人都能听见你的叫声,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坏事呢。」
    「你——」
    「现在依依爱怎样叫床都可以了……」他故作贴心道,笑容非常欠扁。
    「但、但……」车子再这样子震下去,她那里会受不了……
    「这样不是挺舒服吗?像是有震蛋在外头似的——」
    这!「王子骏你是故意的——坏蛋!」
    裙子太短,甚至因为她撑大了腿而提高了几分,内裤又被他扯烂,躲藏在里头的春光因她不安的扭动而若隐若现,像朵粉嫩的羞花似的,看得他目光更火热,忍不住藉着椅垫的湿润窜入椅垫与她的软嫩之间,换得她一声低呼,也掬染了一掌温暖潮湿。
    「王、王……」
    粗糙的指腹轻易找到她敏感的花珠,有技巧地摩弄着,引出另一潭热泉濡湿他的指掌,那动情的证据令他亢奋难平,长指直刺入她湿热的花径,刮弄、旋动,侵犯她每一吋柔润的肌肤,惹得她螓首后仰娇喘浪吟。
    瞥她媚态尽现,他邪恶一笑,充满挑逗性地道:「依依你的里面还是很暖啊,拿你来取暖就不用担心会手冰。」
    「你——老是这样子,嚐了甜头还要拿彩头……」
    唇上弯弧遽深了几分,王子骏鼓励地道:「依依只要别老是爱装纯的话,也可以拿彩头啊……」
    她哪有装纯?明明是他自己坏到入骨子里又硬是要拖她下水……不甘他老是佔上风,她强捺着腿间的美妙快感,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发颤的嫩唇凑近他耳畔吐露出诱人的邀请。「你的左手冷不冷呀?要不要我帮你温一下?」
    「……」他未发一言,但目光灼灼,像是有两把火在剧烈燃烧着似的。
    「怎么不说话啦?」她软着嗓问,把那隻于她腿心处使坏的大手拉出来,并在两道错愕的眸光底下,伸出粉舌舔过缠在上头的淫靡丝线,睞了他一眼,便张唇含住他的食指,感知男躯一震,嚐到成就感的她开始吸吮起来。
    她的舔吮令他回想起她学会取悦他那一夜的销魂,使他下腹一阵躁动。
    「该死的,你害我兴奋了——」他边逗弄滑腻的香舌,边俐落地咬脱手套,随手把手套丢到仪錶盘上去,左手探向她温暖的腿心,毫不客气地取暖。
    猛烈的取暖攻势攻得她下身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子、骏……我要下去啦……我会弄脏你的宝贝车——」他队友说他月中还有赛事……
    「没关係,我就想看你在我的宝贝车上高潮的模样……」他意气风发地道,然追加一根长指继续开垦湿地,弄得水声不断,馨香四溢。
    她在他怀内战慄不已,然浪叫一声,「啊不!」便在车子的震动与他指尖的淫行联同下上高潮,大片春潮打湿了座垫,沿着座垫而下,顺着充满流线型的车身弧度而滑,流下一道道淫靡的水痕。
    「依依很捧啊,你连润滑剂都替我省掉了……」
    什么润滑剂啦……听得她小脸爆红,不住握起小拳头搥打一下他的胸膛,这个男人总是故意说些令她害羞的话来。「王子骏,你真是很讨厌……」
    「我知道呀,知道你讨厌到忍不住坐长途飞机来给我欺负——」他笑着调佩道,解下裤链,抄抱她坐到他怀里去,享受被她的紧致包围的美妙感觉。
    「啊!」
    引击还在发出隆隆声响,但声响根本不足以掩盖掉她的呻吟声,与及肉体交击的水声。她两手牢抓他两膊的衣料,聆听着呻吟与水声交织而成的淫靡乐曲在她耳边反覆回响着,一遍又一遍任凭摆佈。
    下身战情吃紧,上身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
    「坏蛋,老是爱欺负我……」
    「那是因为依依太可爱了,不欺负你会心理不平衡。」
    「变态……」她娇斥,声音撒娇似的甜腻引得他心中激动,忍不住加快节奏,撞得她娇喘连连、吟声绵绵。
    「我一直都是个变态,你今天才认识我吗?」王子骏倒也承认得乾脆。
    「你——」还没想出反驳的话,便被抢白。「以后别再穿成这样了。」
    「为什么?你嫌我穿得不够波霸好看?」她气闷想着,在她又要打翻醋罈子之际,耳畔传来他霸道的沉嗓。「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被人看光光……」
    佔有欲过盛的句子令她心甜,届时忘却了羞耻,主动抱紧他的后背,摆动腰肢迎合着他的抽进动作,裙子还好好的待在该待的位置,但躲藏在底下的女性私密处已被他反覆侵犯着。
    当情感登上高峰的时候,他的硕大越过层层珠被,顶着她的花芯深处,撒下滚烫热辣的种子。
    「啊……」她直了腰身,承受极致的快感如电击般流遍百骸。
    高潮过后,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带有侵略性的男性化仍留在她体内,享受被她的温柔紧致包围的动人感觉,而她则全身虚脱似的软倒在他怀里,娇喘着,呵出柔软的吐息。
    她小鸟依人的模样令他心动,引得他不住轻含她的耳珠,假装体贴地问:「暖不暖啊?」
    她两颊緋红,握起小粉拳轻搥打他的左肩,小声斥骂:「坏、蛋……」
    「想不想我再坏一遍,嗯?」
    敏锐的感知体内的男性又涨大,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半嗔半怨地道:「你——就爱欺负我——布丁大盗——」
    他愕了下才笑言:「爱你才欺负你。」
    「你——」这是什么歪理?但她就是爱这个男人……在他重重吻住她的时候,在他在她耳边作出霸道宣告的时候,她便明白自己爱得有多深。
    「依依,你是我的。」
    在他取得摩托gp的总冠军后的隔天早上,在他故意製造发动引擎声吵醒她让瞥见他骑着重型机车在地面上写了句英文撩草时,她甚至明白到自己愿意用这一生所拥有的一切来交换他的爱。
    「willumarryme?」
    这次是她第二次被求婚,但今回她没有一丝犹豫,哪管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连鞋子都没穿就飞奔下楼走出花园扑向那个刚下车的男人。
    「你连胸罩都不穿就下来扑我是要跟我打野炮吗?」他不正经地道。
    「对呀,我要将你先姦后杀——」她豁出去,像隻长臂猿掛在他身上,将全身的重量转嫁到他身上去,他笑着接受她施予的一切,并搂过她的腰,不着痕跡地调整位置,让那双玉足踩在他的军靴上去。
    「哈,看来有人比我还要霸道呢,连选都不能选——」
    「因、因为你是我的——」她有点羞涩地搁下宣言,便扯开他的皮革、毛衣,张唇便咬,用力地咬,在精实的肌肉上烙下属于她所有权的印记。
    他没阻止她行使暴行,仅闷哼了声,掏出褸袋里的戒子,询问他比较在意的事情:「你连戒子都不用看看就决定嫁我啦?」
    然她鼓起勇气,做了有生以来第二件很大胆的事,向他告白——
    「我、我不要戒子,我很贪心我要你用一辈子来交换——」
    结果她的真情剖白换来的是一记深吻与及撼动她心的一句。
    「依依,我不会承诺能给你幸福,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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