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初低下头吻了祁凌,说:“承认错误,亲一个。”
“还有错误没说完呢,”祁凌按着狄初的后脑勺不让他离开,“宝贝儿,再亲一个。”
狄初拿他没办法,低下头在那张日思夜想的唇上辗转,舌尖刮擦着对方的黏膜,吻得方寸大乱。
“哎,别忙。”祁凌率先撤开,“你他妈真的勾死我了。”
狄初调戏完,撑着下巴哼哼:“说要的是你,说不要的还是你。有完没完了?”
“等会儿要成吗?”祁凌可怜巴巴地说,“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
狄初:“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不管,那到时候我建一个店。”
狄初:……
瞧把你能耐的。
“咳咳,继续继续,”祁凌转移话题,“第二个错误,就是我们在面对问题时,都选择了过于保护对方,不让对方受伤害,反而适得其反。”
“不错,会用成语了。”
“别拆台,”祁凌在狄初腰上捏了一下,“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跟你商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难过了伤心了,开心了高兴了,都有你跟我一起。这样是不是很好?”
“幸福乘以二,悲伤除以二。”
“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这次我将就你,下次你迁就我。人就是这么过出来的,对不对。”
祁凌连续几个反问,直接问到了狄初心坎儿里。
祁凌揽住狄初的腰,低声道:“宝贝儿,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只要人在,事情都能解决。”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所有真理都是弯曲的,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圆圈。*
我们可能需要花很多时间,走很多弯路,才能明白原来我们想要的答案很简单,处理方式很简单。但我们需要这个过程,需要“弯路”这个选项。
最后才能到达罗马城,最后才能长大。
狄初又低头在祁凌唇上吻了一下,这次点到为止。他说:“该我了,其实我的反思跟你差不多,我就不重复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回答。”
“嗯。”祁凌认真点头。
狄初竖起手指,虽然在黑暗里看不太清:“第一,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家人吗?那种永远在第一时间保护对方,即使别人说你错了,我都说你是对的。但永远会鞭策对方,一起变得更好的家人。”
“要。”祁凌说,“我会,我妈也会,我弟也会。”
狄初点点头:“第二,你还会为了我们做出放弃自己梦想的举动吗?”
“不会。就算是相爱,我们仍旧有自己的空间,我们生活在一起,但不能成为对方追逐自己人生目标的借口。可能有一天,我们之间依然会发生冲突,但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然后,我们好好沟通。”
祁凌伸手扣住狄初的后脑勺,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隔着一层皮肉,清晰地传到狄初耳中。
“第三,奶奶走了,我除了如水,无牵无挂,所以我要出去读书了。”狄初轻声说,“我要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
祁凌一愣,他知道狄初成绩好。虽然高考失利,但依然超出一本线几十分,如果他想找个好专业,填个好大学,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就意味着,两人要真正地异地了。
祁凌要说舍不得,肯定是有的。但他也说过了,不会成为对方的后顾之忧。
“没事,不就四年么。寒假暑假你都回来,我不忙的时候,我就来看你。现在交通发达,跨国都只是一两天的事儿!”
狄初侧头在祁凌耳边啄了一下:“那没问题了,我的男朋友。”
祁凌异常敏感,耳背酥麻一片。他浑身一震:“你叫我什么?”
狄初起身,既然谈完了,就该去开灯洗漱睡觉觉。
“我叫你傻逼。”
“哎我操,”祁凌一个鲤鱼打挺,从后面抱住狄初,不住地在对方身后软磨硬泡,“宝贝儿,心肝儿,我初,再叫一次!你叫我什么?”
狄初轻笑两声:“白痴。”
啧。
啧啧啧。
祁凌不爽,伸手便往下摸,极带挑逗地揉了一把:“叫我什么?”
狄初软了腰,索性躺在祁凌怀里,微微仰头,薄唇轻启:“凌哥——”
祁凌心想,操大发了,先干他一炮!
他手上轻揉的动作未停,伸出舌尖在狄初耳后轻舔。慢慢浸湿了小巧的耳垂,带着粗重的喘息往耳廓里呵气。
狄初明显感到身后有个坚硬的物体蠢蠢欲动,该死的春宵值千金。
他伸手脱掉T恤,刚要转身抚上祁凌的胸肌。后者突然一顿,煞有介事地问:“宝贝儿,你大学填了?”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狄初气得差点没阳痿。这傻逼玩意!煞风景的二五缺!
“到底做不做?”狄初咬牙切齿问。
“做做做,”祁凌说,但依然贼心不死,“你填的哪里?”
狄初闭闭眼,翻身起来去开灯。怒火中烧!
我跟你谈睡觉!你跟我谈学校!
这还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