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学弟：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有人拍了照，明明是学长送我去医院的。
晴愿：我更关心你身体最近怎么样，有好好食疗吗？别再晕倒了。
谭星学弟：只是低血糖而已，注意就好了。
谭星学弟：我还可以看学长的直播吗？
晴愿：当然了，我现在要开了，十秒后会跟你说晚上好。
谭星学弟：好。
几秒后，晴愿果真开播，也打开了小屏幕摄像头。年轻的男人好像知道观众最喜欢什么，瞥向镜头，露出一个微笑。
“晚上好。”他刻意压温了音，仿佛在对谁单独说一样。
果不其然，弹幕上立刻弹出了榜一的专属气泡提示【晚上好。】
顿时直播间的人数就破了五十万，并正源源不断地涌进新人。
弹幕一时热闹起来。
【老公老公晚上好！】
【呜呜呜呜晴愿宝贝开播了开播了】
【解释一下榜一问题！解释一下榜一问题！解释一下榜一问题！】
【老公你快解释啊！你都上热搜了！！！】
【和榜一睡爽吗？和榜一睡爽吗？和榜一睡爽吗？】
【睡粉男明星滚出电竞圈】
【是给钱就能睡的主播一枚呀。】
对于一些恶意，晴愿一向见怪不怪，毫发无伤。
“是的，是的。”晴愿一边调试麦克风，一边玩笑道，“你们也来当我榜……”
他刚要缓和一下气氛，直播间上方却忽地出现了一条极其瞩目的提示。
【站内百万粉丝主播“check”已进入直播间】
【check向主播送出999份“浩瀚星海”】
【恭喜check晋升为no.1粉丝】
霎时间，屏幕上银河迸现，无边宇宙中，划过万千星辰，浩瀚壮丽，无与伦比。
晴愿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感谢这位check送的浩瀚星海。是我想的那位吗？”
check，再熟悉不过的id。
两年前的第一鬼怪选手，以其战无不胜的成绩与碾压全联赛的实力霸占了dal鬼怪阵营的全部奖项。
直至他退役后，dal依然流传着他的不朽传说。
随着星河特效的消失，方才被吞没的弹幕也终于再度出现。
【啊啊啊！这是谁！！这是谁？！】
【是我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啊！！】
【我擦，出手百万礼物，当年他到底赚了多少钱。】
【check！check！check！】
【老公你不直播跑来这里干什么啊！你已经咕了三天了！】
就在这时，晴愿的手机振动，来电显示上，晃着惹眼的名字，check。
“喂，大忙人。”晴愿当众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孤傲的冷感，轻嗤了一声：“这么和你榜一说话的？”
晴愿笑着改口：“哦，榜一哥哥，你在哪啊，我要陪你睡的。他们说主播都要陪榜一睡觉。”
电话里，check笑了：“我以前也做过你榜一，怎么当时没有这个待遇？”
晴愿无辜地瞪大眼睛：“因为我今天才知道。”
面前屏幕的弹幕已经不见那些冷嘲热讽了。
【啊！我磕到了，原来check做过我们晴愿榜一吗？】
【check是来撑腰的吧，是来撑腰的吧？】
【黑子听见了没，我们晴愿从来不知道什么陪榜一睡。】
这样的解释方式，效果居然意外不错。
听筒里的check呵了一声：“小白茶。”
就在此时，直播间内又炸开了一连串的星辰与银河。
【星向主播送出300份“浩瀚星海”】
【恭喜星晋升为no.1粉丝】
“感谢星送的浩瀚星海……”晴愿张了张口，反应过来后，对check说，“哈哈，这位榜二，再见？”
【check向主播送出999份“浩瀚星海”】
【恭喜check晋升为no.1粉丝】
【星向主播送出999份“浩瀚星海”】
【恭喜星……】
【check向主播送出999份“浩瀚星海”】
【恭喜check晋升为no.1粉丝】
在几十万人的关注下，这两个人公然刷起巨额礼物，仿佛势必要压过对方，夺取榜一之位一般。
晴愿心里也无奈，没想到那富二代小学弟还挺有血性，敢在这时候跟check争。
他和小学弟本来清清白白，这样一争，说不定别人真的会误会。
于是他打开社交软件，低头跟学弟发了消息。
晴愿：小学弟，别浪费钱了，他是来帮我解围的。过几天他就不来了。
谭星学弟：……好，知道了，过几天再给学长刷。
哄好了这边，晴愿收起手机看向了屏幕，开了一个暗示性的玩笑：“好了，亲爱的榜一哥哥check，这么刷下去，真就不是和主播聊天的价格了，我要洗不清了。”
check反问：“那是什么的价格？”
“是陪玩的价格。”晴愿笑。
闻言，check顿时嘲讽地笑了：“陪玩？那得是你去我直播间刷礼物。”
check从未接过陪玩，但他作为dal的神话选手，估计贵得很呢。
晴愿低头：“那不好意思，我还你？”
check：“发信息过来，我去你屋里。”
他要来找我玩？还是……？
晴愿暗下神色想了想，把自己住址的定位发到了对方聊天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