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的主教练向原卿走过去，然后——他递出了手机。
    “我可以知道你的推特吗？”
    原卿下意识伸手接过了手机，跟主教练互关了推特。
    最后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生硬地抱了一下原卿。
    原卿觉得他也是这么抱自家的猫的。
    言东篱收回已经迈出的脚。
    等目送主教练离开，一旁言东篱和主席的短暂会谈也基本结束。
    “上面的贵宾厅还有位置，如果有荣幸请到两位，我想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贵宾席位不论是看球的舒适程度还是视野都是最佳，还有不少好酒和点心可以使用，两人看球的间隙还能谈合作。
    但原卿听到这个邀约，面上隐隐有失望。
    如果选择了贵宾厅，看球的视野和舒适程度都极好，但看球的氛围就相对来说寡淡下来。尤其两个生意人碰在一起，原卿都能想象到一会儿独自一人在旁边玩耍的画面。
    良好的修养让原卿在失望之余仍然保持了寻常的表情，不过言东篱一眼就能看出原卿的真实情绪。
    “很抱歉，下次有机会再聚。今天我的行程归我的领导。”
    说完，在原卿惊讶的目光中，言东篱握住原卿的手，冷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表情。
    主席先是一愣，然后了然地笑了，他伸出手跟言东篱和原卿握手。
    “不不不，是我思虑不周。希望你们能享受这次球赛，祝你们幸福。”
    *
    一直到走到偌大的球场观众台上，原卿红透的脸才微微恢复往常的白皙。
    他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主席那句温声祝福。
    啊……就这么说出去真的没关系嘛？刚才也没有跟他多交代叮嘱些后续。虽然现在绯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那毕竟还是绯闻，跟这种权威人士口中的消息比不得。
    心里乱七八糟地绕成了一团毛线，原卿有点纠结。
    一路过来，言东篱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松，两人相切的肌肤已经成了一样的温度，暧昧得不分你我。
    感受到手上的热度，他纷乱的心突然静下来。
    原卿轻轻地回握了下那只大手，换来对方更加用力而怜惜的反应。
    两人到了大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主看台落坐。因为是亲友票，位置靠下，现场的应援气氛非常浓烈，已经高声唱起了球队的队歌，挥舞起属于他们的球队围巾。
    在电视机前观看永远不会有在现场观看那样浓厚的气氛，身处其间，原卿觉得自己已经被球迷们的热情所感染。
    原卿和言东篱的后排是一对黏糊糊的情侣，他们在球队队歌响起时热情而开放地接吻，原卿不小心瞥到一眼，连忙红着脸转回头。言东篱顺着原卿的动作也看见了，他的反应很平淡，甚至多看了这对黏糊糊的情侣一眼，随后淡定地扭回头。
    一系列流程后，主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
    原卿不太懂球，也不算是球队的球迷，穿着球服来也是为了好玩和气氛。不知道是因为赛前的友好或是发下在场上拼杀，原卿拽紧身上的球衣，看着黑□□灵不停的周转，心中有点紧张。
    整场比赛不加伤停补时一共九十分钟，对比篮球，足球的跑动很多、进球效率非常低。
    原卿的大眼睛灵动又澄澈，专注地跟着场上的球转。
    原卿专心又兴奋地看着场上的足球，而一旁淡定得显得格格不入的言东篱则是扭头看着原卿白皙娇嫩的侧脸。因为紧张地抿起嘴唇，唇边两只小酒窝乖乖露了出来，醉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偷偷藏了酒酿。
    男人不自觉地跟着原卿微笑而微笑，眼神温柔。
    言东篱的行为对比周围激动的球迷太特殊，而且只做了口罩防护，根本掩盖不住两人出众的样貌和气质，后排的那对情侣都不自觉将目光移到前排，随后露出了然的笑容。
    “我们去影院约会，你看电影时我也是这么目不转睛地看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
    后排的耳语没有穿进言东篱和原卿的耳朵里。
    身前的球衣一直被原卿捏在手里捏了半个小时，终于在进球哨响起的时候逃脱白嫩的小魔爪。
    身边球迷的反应也很快，他们激情地欢呼，热情地站起来为勇猛进球的球队鼓掌。
    原卿受气氛感染，忍不住跟着站起来鼓掌。
    他扭头去看反应慢了一拍的言东篱——后者反应极快地扭回头，表情正经，一副认真观看球赛的样。
    原卿没发觉不对劲，还以为言东篱跟他一样一直在看现场的球赛。
    他难得主动，拉着言东篱站起身，跟着周围的球迷一起高唱球队的队歌。
    队歌旋律简单，郎朗上口，歌词对语言天赋极其出众的两人来说也丝毫没有困难，很快融入其中，倒真有了几分死忠球迷的样子。
    言东篱心想，要是这能让原卿一直露出这么快乐的笑容，一直兴奋地放声歌唱，他觉得放下矜持留下一部分时间给足球也没问题。
    之前主席提到的合作，也有必要加大投资。
    主席不知道拉来的投资短短时间又翻了一番，赢球后的高兴让他也忍不住站起身鼓掌。
    原卿一旁的球迷是一位很可爱的年轻姑娘，她像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庆祝的同伴，在热烈的气氛下，她转身激动又友好地抱住了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