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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117节

    一个小时后,霍恬恬等人也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前往金淮老家的旅途。
    越野车的后厢里,张娟抚摸着那件大红色的长款呢子大衣,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呼,她真的要嫁人了吗,老天保佑!
    第122章 第122章夺回祖宅(二更)
    回程的路上依旧是各走各的。
    因为霍恬恬等人要回老家, 郑长荣这边等着回去复命,只能先走了,京巴依旧跟着他, 兢兢业业, 放风瞭望, 很有点警犬的样子。
    临分别时, 郑长荣找到招待所, 给霍恬恬送来了一张奖状,以及一封手写的感谢信,还有一捆大团结。
    说是这次行动首都这边的负责人给她报了功, 但目前国家给平民百姓设立的奖项不多,五一劳动奖章这种的, 跟她做的事情又不算契合, 所以只能在明年的学习雷锋先进标兵里给她留了个名额。
    目前部队单独给她发了个奖状, 带总政部红戳的, 特别正式,感谢信是某位首长亲自写的, 奖金一共五百块, 是部队单独跟上头申报的, 让她安安心心收着就行。
    至于那辆排雷车,上头很感兴趣, 问她能不能留在部队,让工程兵们研究看看。
    霍恬恬当然没意见, 就是好奇:“你怎么给他们解释的,没说狗蛋儿的事吧?”
    “你这本事限制挺多的, 所以我没直接说狗蛋儿的事情,只说是你救大舅的时候从山里找到的, 也许是美国鬼子留下来的装备,上头信了。”郑长荣也是没办法,这种事情只能让美国人背锅了,谁让他们技术领先呢,又是实打实支援过国军要搞分裂的,甩锅给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好在当时他媳妇把那排雷车拿出来的时候跟车队拉开了距离,又有越野车在前头挡着,车队里的人并没有看到排雷车到底从哪弄来的,随便敷衍一下也就过去了。
    于是霍恬恬把扫雷车交给了郑长荣,郑长荣领着一群精壮魁梧的士兵,步伐整齐地小跑步过来,把扫雷车用塑料布盖上,就这么合力抬了出去。
    从招待所离开的时候,那接待员小姑娘都看傻眼了,想问又不敢问,只能自己憋着。
    等霍恬恬他们出来办理退房的时候,那小姑娘还有意无意地想套话呢,霍恬恬直接装傻充楞,一问三不知。
    这会儿霍恬恬躺在越野车的后厢里面,看着郑长荣的车队远去,心中很是不舍。
    只得依偎在了妈妈身上,想点别的,她问了问间谍的事:“妈,那个苗金花说的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你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还能让他蹦跶?早就写了举报信送上去了,女婿让你等三天再走,就是为了调查那个人,现在事情基本上都尘埃落定了,你张伯伯安全了。”霍齐家知道闺女害相思病呢,还满心疼的,搂着她一个劲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轻柔的抚触带来的是母亲无声的关怀,霍恬恬心里逐渐平息下来。
    “那就好,我听了两天广播没听到什么,还以为这个人藏太深了,不好揪出来呢。”霍恬恬松了口气,现在就剩左白洋了,这人仗着天高皇帝远,没少在云南培养亲信,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动他。好在组织上早盯上他了,想必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不过奇怪的是,托管在她这里的其他几个系统却依旧没有动静,大有一副继续赖着她的架势,这么一来,狗蛋儿的功能依旧要受到限制,真是叫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霍齐家也是挺唏嘘的:“这事儿啊,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跟伍罡一样抛妻弃子,自作自受。不过伍罡那是偏爱,他这更过分,他是为了攀高枝儿。原配和孩子全都扔在乡下,自己在首都攀上了一个少将的女儿,扶摇直上,平步青云。恨他的人本来就不少,所以他才装出一副勤俭节约低调谦恭的样子来。这不,我使了点钱,让人找到了他老家原配,才发现他八十老母还在世,腿脚不利索只能在床上躺着,他还有个屎尿失禁的老父亲,全是他原配照顾的,这些年他是一分钱不给,一次不回家看看,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所以他是被作风问题拉下去的?”霍恬恬有些不放心,这不等于没把他锤死吗?
    要知道,作风问题其实可轻可重,只看上头有没有自己的保护伞。
    霍齐家笑笑:“作风问题只是拉他下马的明面上的原因,背地里调查出来的东西才是最要命的,杨守城爷爷手里掌握了不少东西,就是缺个契机罢了,正好,作风问题一出,举报他的人跟雨后春笋似的,当走狗的事也就顺藤摸瓜揪出来了。你放心吧,已经锤死了,过几天就会出通告的。”
    “原来是这样,政治斗争可真复杂,这么一看,还是咱们海岛上人际关系相对简单一点。”首都再好,霍恬恬却并不留念,相反,她有点怀念岛上的生活了。
    也有点想婆婆了,最近吃的都是别人做的饭菜,除了在表哥家吃得还算适口,其他时候她都是强迫自己吃的,尤其是那国营饭店的饭菜,可能里面的厨子觉得那饭店是公家的,工作起来没有追求,所以特别敷衍,她甚至在米饭里吃到了黄豆大小的一整块石子儿,差点把牙给崩了。
    这么一想,果然还是婆婆做的饭菜可口啊。
    她想回家了,不过还是先去爸爸老家把大哥和张娟的婚礼办了吧。
    正好他们兄妹三个都在,要正经地祭祖,认作谢叔凛和秋叶红的后人,告慰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最关键的,还得把爷爷被霸占的祖宅夺回来。
    霍恬恬他们一行人在两天后的下午抵达了金淮。
    霍齐家在开车,她像个百科全书,介绍道:“这是一座沿江的城市,地方不大,最大的特色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里河道密布,纵横交错,小河上船少,有也是那种只能坐两三个人的小船,大河上倒是有成群结队的大船,运着沙子、石子、煤炭、矿石和粮食,从南到北,从北到南,调配各地的资源,支援祖国的现代化建设。”
    “那边是京杭大运河吗?”霍恬恬指着飞速略过去的宽阔河道,非常的兴奋。
    “对,是京杭大运河,这附近大小河流太多了,施工难度很大,所以铁路线没从这里经过,而是从隔壁的安徽绕行北上,当地人如果想坐火车去首都,得去省城坐车,直接拐到安徽的地界上,在北边汇入徐州,再从徐州过山东、河北,抵达首都。”霍齐家以前来过这里,转车的经历苦不堪言。
    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唯一的改变就是长江大桥通了,可是铁路线依旧绕开了这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有不怕困难的铁路交通专家来当地挑战一把。
    金淮是个小小的县城,烟火气却很足,青石板的路面有些颠簸,磨剪刀的,修鞋子的,补锅的,在一个个弄堂里随处可见。
    车子从街道上经过的时候,霍恬恬忍不住问道:“妈,我爸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不算,他在乡下,很少到县城来,坐稳了,前面是小路,颠得厉害。”虽然十几年没来过了,但是霍齐家还认得路,一打方向盘,在前面的路口拐弯。
    车到半路下起雨来,还好下得不大,总算是赶在天黑之前到了村里。
    霍恬恬看着地上黄泥汤一样的路面,不舍得把皮鞋弄脏,特地换了球鞋才下来。
    谢伯冲已经接到了谢振华回来的消息,但他并不知道谢振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还挺开心的,领着一大家子在村口等着。
    毕竟谢振华十几年没回来过了,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子,还是挺想沾沾这位师长儿子的光的。
    一群人撑着雨伞,站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看着车上衣着光鲜的贵客们,眼中不见亲情,只有贪婪和嫉妒。
    人群中有个声音小声嘀咕道:“天哪,还说没钱,这一大家子全穿着呢子大衣呢,可不要太有钱哦。”
    “就是就是,十几年了,也不赡养父母,也不往家里寄钱,自己倒是在外头风光得不得了,真是个忘本的狗东西。”
    “谁叫你我穷呢,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点道理你到现在都不懂吗?别看他十来年没升迁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那一个月的工资,顶咱家一年的收入了,当然瞧不起咱们。”
    “既然他瞧不起咱们,那他回来做什么?炫耀他有钱?神经病!”
    “哎,他到底带了几个孩子回来,我怎么数了数,有五个?难道他跟苗金花也生了孩子?怎么没听说过啊。”
    “谁知道啊,那苗金花姿色一般,他也看得上?说不定是霍齐家跟别的男人生的。”
    “你可别瞎说,回头钟灵听见了指定撕烂你的嘴!”
    “呦,那小伙子可真俊,那就是玄英吧,十几年没见了,真是变成帅气的大小伙子了。”
    “剩下四个姑娘,都是老三的种?这霍齐家也是够大度的,居然肯接受他后头女人的孩子。”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苗金花没给她养了十几年孩子吗,扯平了。”
    “那可扯不平,苗金花可是做了十几年师长夫人,养尊处优的,不要太爽哦,霍齐家却被关在大山沟里,鬼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说不定啊,为了保命只能出卖色相,任人践踏。你说说,这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能扯得平呢。”
    “你这张嘴啊,真是能把死人给气活了!”
    眼看着一车的人都下来了,这三个嚼舌头的中年妇女才住了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跟在谢伯冲和她们男人后面,迎了上去。
    不想,谢振华直接无视了他们,冷着一张脸,眼中满是火.药味,领着老婆孩子以及张娟父女俩,一起往公社书记家去了。
    谢伯冲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甩脸子给谁看呢。
    只能焦急地在人群里寻找起来。
    众人你问一句咱妈呢,他问一句奶奶呢,却根本看不到阮二妮的身影。
    倒是老大媳妇勉强认出了阮娇娇,拉着老二媳妇的胳膊指着阮娇娇问道:“你看她像不像那个死鬼。”
    “哪个?”他们还不知道阮二妮已经死了,毕竟这年头公安局跨省协作非常麻烦,光是一封死亡通知书,从海岛寄出来到地方上就得经过好几个程序,到了地方上,又要等当地派出所收到并确认了事情属实之后,才能进一步下发到下级公社的派出所,再由公社派出所下发到生产队进行通知。
    偏偏公社这边的派出所警力不足,一般都是优先处理当前必须处理的案子,而这种外省公安部门发来的通知性质的文件,根本就不会被当做什么大事,所以那封死亡通知书,到现在还在公社派出所那里压着。
    众人找不到阮二妮,就只能寄希望于阮娇娇。
    老大媳妇赶紧提了个名字:“还能是哪个死鬼,当然是阮世清啊!”
    老二媳妇恍然大悟:“是有点像,那她是娇娇?”
    妯娌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大声呼喊起来。
    结果阮娇娇一言不发,跑过来把阮二妮的包裹塞到了她们的手里,随后一路小跑,追上了谢振华他们。
    妯娌两个面面相觑,拆开一看,包裹里除了阮二妮带去的衣服,还有一个盖了盖子的小坛子,掀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把灰!
    吓得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扔了坛子尖叫出声:“爸,爸你快过来,咱妈好像出事了!”
    谢伯冲正追在谢振华后面问话呢,谢振华不理他,他已经找不着北了,这时候儿媳妇鬼哭狼嚎的,搞得他心烦意乱,当即转身骂了一句:“她能出什么事?她不害人就不错了!”
    谢振华不禁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了解她的。”
    谢伯冲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依旧锲而不舍地追着谢振华攀谈,谢振华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沉着脸赶到了公社书记家里。
    唐书记是前几年调过来的,不是本村人,不认得谢振华,此时他正在吃晚饭,见到一个面色冷肃的军官领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来到自家院子里,唐书记都傻眼了。
    他把最后一口面条吸溜完,用手抹了抹嘴:“你们找谁?”
    “半个月前给你发过电报,我是谢振华。”谢振华把文件袋拆开,“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文件,这是我在部队的组织关系证明文件,这是我和霍齐家1950年结婚的老式结婚证原件,这是我跟她今年复婚的结婚证原件,这是霍齐家的身份证明文件,这是霍齐家的组织关系证明文件,这是我三个孩子以及女婿的相关材料。最后——”
    谢振华一口气拿出十几份文件,最后的几份,却是重如泰山,压得他心口发闷。
    他把最后这几份拍在了桌子上:“这是谢叔凛和谢柏冲在原籍登记的新生儿出生记录,看清楚了,他们是同一个父母,这是谢柏冲四个儿子在民国时期的出生记录,这是谢叔凛和秋叶红的儿子谢振华的出生记录。这是抗日战争时期,谢伯冲和谢叔凛兄弟俩随着家人背井离乡,定居金淮的户籍证明,这是谢叔凛结婚后抗战有功分到的住宅文件原件,这是谢伯冲在公社分到的属于他自己家的住宅文件备份,这是谢伯冲在人口普查时撒谎登记的五个儿子的户籍文件。好了,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你告诉我,我可以把他大儿子一家赶走了吗?”
    唐书记直勾勾地盯着谢振华,看他气都不喘地说了这么一大堆,说实话,挺有点应接不暇的,不过确实,这是他要谢振华准备的文件。
    是他故意刁难谢振华的,因为他觉得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谢振华应该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谢叔凛的儿子,可是他没有想到,谢振华居然全都准备齐全了。
    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把我老子的房子要回来,给我儿子当婚房。等我儿子结婚之后,这房子不准任何外人居住!”谢振华是回来算账的,当然不会让谢伯冲一家好过。
    唐书记却理直气壮地拒绝道:“可是你已经不是本公社的经济组织成员了,这房子你要了也不占理。”
    “你以为我带结婚证过来是干什么的?我的户口是不在了,可我媳妇的还在!”谢振华把霍齐家的组织关系证明文件抽取出来,拍在了唐书记面前,“我结婚的时候,因为她是归国人员,娘家在国内已经没人了,户口只能迁到婆家,后来霍齐家同志失踪,她的户口我一直没有动过。即便所有人让我去派出所申报她死亡,我也没动摇过。她的组织成员关系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变动过。请你秉公办理,把属于我媳妇的老宅还给她,不要让我九泉之下的烈士老子寒心!”
    唐书记无话可说,只得硬着头皮看着门口目瞪口呆的谢伯冲:“谢老哥,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要不这样,你们找当时的公社书记来,我毕竟才来几年,不清楚你们的情况。”
    霍齐家冷笑一声走上前来,雨停了,她却还是小心地把文件全都收好了,她懒得废话,只问唐书记:“你是想要我把这件事登报吗?”
    “不敢,不敢不敢!你你你,你把文件给我吧,我来办,这就去办。”唐书记被霍齐家盯得头皮发麻,只得拼着被谢家憎恨的风险,拿上文件转身离开。
    霍齐家却喊住了他:“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到场,你怎么办?”
    “那……那咱们一起走?”唐书记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脸色都青了。
    霍齐家当然要跟他一起去,毕竟这里都好多都是原件,都是杨守城托人千辛万苦找来的。
    她可不能让这个唐书记给她使坏弄丢了。
    可谢伯冲一家却拦在了院子门口,不想让她离开,看那架势,似乎要火拼。
    霍恬恬赶紧招呼了狗蛋儿一声,于是,原本义愤填膺众志成城的谢伯冲等人,忽然被一只丑猫上蹿下跳地全都欺负了一遍。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谢家众人已经躺倒一大片,不是这个捂着脸鬼叫,就是那个捂着ku裆喊疼,更绝的还是之前那三个嚼舌头的,全被抓花了脸,她们的男人则被断子绝孙脚好好问候了一遍,估计再也雄起不能了。
    狗蛋儿收拾完这些吸血鬼,扬长而去,躲进越野车后厢里面,谁也抓不到它。
    霍恬恬笑着走上前来:“哥,你陪着妈,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留在这里,陪咱爸回去先给你收拾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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