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师]丁旗:……
之后尚哲又去找焦宁继续探讨剧本,他喝酒不上脸,除了话多一点以外,也没什么别的表现,所以一般人不觉得他醉了。
焦宁见他对剧本如此上心,十分高兴,给他仔细分析剧中的角色,两人谈得很是投机。
一个服务生从他们这边路过,尚哲适时让开了,可是焦宁却像没看到一般,甚至还无意中往那边走了半步,尚哲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焦宁就这么撞到了服务生。
服务生手上的酒水泼洒出来,尚哲和焦宁身上都淋到了一些。焦宁很是窘迫,连声道歉,服务生也连声道歉,好在这事造成的骚动不大,他们匆匆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尚哲的情绪并没受到影响,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刚才没看见那人吗?”
焦宁不自在地抚了抚左眼:“嗯,我的眼睛……”
尚哲这才发现,焦宁的左眼是盲的,那是一只义眼。
难怪他初见他的时候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抱歉,我不知道……”尚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这部电影中的角色眼睛也……嗯……对不起,我是想问,角色是有原型的吗?”
焦宁笑了笑:“你是想说以我自己为原型吗?不是的。一定要说原型的话,我认识的一个长辈,他父亲参加抗美援朝牺牲在战场,母亲病逝,之后他被父亲的战友抱养。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算是主角姚磊的原型吧,但与剧本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原来如此。”尚哲点头,他问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非常失礼,好在焦宁并不介意,看来真是喝多了,说活都不过脑子了。
尚哲顺势转移话题,他见焦宁的脸颊上沾了些酒水,便提醒他让他擦掉,但焦宁擦了两次都没擦到位置。
他正想帮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郑嘉言接到小惠的通知后,就亲自开车来接人,结果在会场里遍寻不到,问了丁旗才知道尚哲去了洗手间。
然后他就在洗手间里看见尚哲要去摸一个年轻男人的脸。
尚哲回头看见他,还挺高兴:“你怎么来啦?”
郑嘉言的目光在焦宁身上停留片刻,觉得这个年轻人气质单纯温和,神色坦荡,倒是不惹人厌,于是质问尚哲:“你调戏人家做什么?”
“我调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戏他了,我就是告诉他脸上脏了,让他擦擦!”尚哲急急辩解,又问道,“你怎么来啦?”
郑嘉言走近了就问到他满身酒气:“你喝成这样,我不来接你你怎么回去!”
“小惠来接我啊。”
“小惠昨天去b市出差,后天才回来,她怎么来接你?”郑嘉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来,“我看你真是喝醉了。”
“哎你干嘛?”
“我跟你经纪人说过了,带你回家。”郑嘉言不容他反抗,拉着人就朝外走,顺便跟还在状况外的焦宁说,“周总在找你。”
“哦哦,知、知道了,谢谢您。还有,尚先生再见。”
尚哲摆摆手:“再见,剧本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啊。”
坐上郑嘉言的帕拉梅拉,尚哲被酒精熏得醉醺醺的大脑越发迷糊了。
郑嘉言见他傻愣愣的,从驾驶座越过来给他系上安全带,还没来得及坐回去,就被尚哲一个偷袭亲在了脸上。
他挑眉看向尚哲,这个罪魁祸首还对他挑衅地笑笑。
郑嘉言真是想在这里就办了他。
一路上尚哲叽叽咕咕的,一会儿说新电影他要一人饰两角,压力好大,一会儿说一只眼睛看不见会怎样,该怎么演?一会儿又侧过头来,睁着双亮润的眼睛说:“郑嘉言,我怎么那么憋屈呢,你知道丁旗郝野他们叫我什么吗?”
郑嘉言被他那个带钩子似的眼神撩得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些哑了:“叫你什么?”
“他们叫我送子天王……说我含辛茹苦养个儿子,到头来连儿子带自个儿都送到了人家亲爹手上……”
郑嘉言道:“你告诉他们了?”
“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尚哲觉得有点闷,在座位上扭了两下,又去看郑嘉言,“找个地方停车吧……”
“什么?”他说得小声,郑嘉言没有听清。
尚哲凑过去,贴在郑嘉言耳边说:“停车吧,找个人少的地方……”
郑嘉言呼吸一重:“你要干什么?”
尚哲笑得蔫坏:“你猜?”
郑嘉言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还没醉到说胡话,看来就只是想追求刺激。他当然没有意见,只是:“不管恰恰了?”
“有小孙在家照顾恰恰呢,我们偷个懒不要紧。”
郑嘉言把车停在了城东商圈在建的一条公园道上,四野无灯亦无人。
后座相对宽敞些,尚哲跪坐在座椅上,一手撑着车窗,微微抬头去吻郑嘉言的唇。郑嘉言见他这么主动又热情,便暂且由着他来。
尚哲情动,嫌他回应不够积极,起身瞪了他一眼:“你不行?”
郑嘉言道:“欲火焚身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行不行看你的本事。”
尚哲被他说的斗志昂扬:“是么,那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着更加卖力,从他的耳朵吻到脖颈,粗暴地扯开他的西装和衬衣,吮在温暖结实的躯体上。
喝了点酒,他胆子也大了,揉搓着郑嘉言的胸口,还故意揪了一下乳豆。
此时郑嘉言也是燥热难耐,右手捏了捏尚哲的后颈,顺着脊椎向下,手掌的温度隔着衬衣灼烧着尚哲的身体。
尚哲腰部的敏感部位被反复抚摸,顿时有些脱力,原本靠膝盖撑在座椅上,这下干脆坐在了郑嘉言身上。他扒下郑嘉言的裤子,恶劣地把手伸向后面:“要不就让我来?”
郑嘉言一看他要造反了,立即拿回主动权,近乎凶狠地堵住尚哲的嘴。两人激烈地拥吻,舌尖纠缠搅弄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内被放大数倍。
车上没有ky,单凭体液的润滑,郑嘉言进入得缓慢而辛苦。尚哲紧紧搂着他,把头埋在他肩上,忍受着那一阵钝痛。他十指按在郑嘉言背上,指尖用力得发白,实在忍不住了,就去咬他肩膀上的肉。
郑嘉言闷哼一声,手上加快套弄,趁着他放松下来的一瞬间,猛地挺到深处。
“唔!哈……哈……”
车子轻微震动,尚哲仰着脖子,一手撑在郑嘉言的胸膛,一手抓着车窗上方的把手,坐在郑嘉言胯上动作,酒气随着汗液蒸出,合着身体上的快感,令他觉得畅快淋漓。
车内一片狼藉。
结束之后,两人简单清理了一下车子,打开车窗通风。
尚哲餍足地感叹:“我们真是有情调。”
郑嘉言再度给他扣上安全带:“怎么?”
“我们这叫——停车坐爱枫林晚。”
“……什么玩意儿。”郑嘉言忍不住笑场。
八月,尚哲参演《永昼》第二季,第二季仍然是周播剧,由樊导继续执导,不过郝野第一季最后领了便当,第二个男主角就换了人演,换了同是大齐的霍礼彬。
前几集反响都挺不错,被第一季最后华苍的结局虐惨的观众,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开始锲而不舍地刷#苍微#的话题。
官方也很给面子,配合《勾骨》那首主题曲,放出了新的片花。
画面中交错着出现第一季中华苍与少微年少相识的画面,之后金戈铁马,一切归于尘土,从此华苍消失于人间,永昼第一季“少年誓”,以此作结。
之后便是第二季的内容,已经拍摄完毕的画面经过精心剪辑,每一帧都十分细致,尽管很多人对郝野的退出颇有微词,但霍礼彬的粉丝不少,他在剧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加上编剧和樊导精益求精,整部剧的质量非常高。
片花最后,以狂草呈现出几行字——
平生无憾事。
锈剑立地,枯骨成佛。
不过尔尔。
永昼第二季未亡人
电视剧收视率喜人,然而,正当尚哲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忽然遭遇了“水逆”。
先是他保姆车被人蹭了,导致他赶通告迟到,之后又是丁旗给他谈好的一个手表代言,在签合约前突然黄了。
这些都还好处理,可是随后郑嘉言的儿童公益基金也出了问题。
尚哲作为理事会成员,理所当然被牵扯进去,关于他诈捐的传言甚嚣尘上,还有说他挪用公益基金作为自己的“小金库”,儿童公益基金账目混乱等。
资金问题还没来得及澄清,新闻上又爆料,说他们把过期药品送去山区,那边打开运输箱,发现药品都长毛了,这些药品还间接造成了一个受助者的死亡。
事情越闹越大,警方也介入调查。
短短五天,尚哲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一切工作被迫停止。《永昼》第二季被腰斩,电影《彩色弹珠》延迟开机。
尚哲待在家里,始终没有缓过神来。
第61章 大结局
纳吉斯狗急跳墙了。
于友明本想借诱拐绑架案胁迫郑家,谁知绑架案出师未捷,反倒惹毛了郑嘉言,之后纳吉斯遭遇到了驰泽的疯狂报复,股价一度跌停,于友明实在撑不住了,开始无所不用其极,把各种脏水泼向驰泽和郑嘉言。
尚哲作为离郑嘉言最近的池鱼,首当其冲遭了殃,违约金赔了不少。因为儿童基金会的事情,驰泽的股票也大幅下跌,最近他和郑嘉言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但是恰恰是很开心的,爸爸每天都在家里陪他,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爸爸……”恰恰歪在他爸爸怀里,“恰恰今天不想上幼儿园了。”
“今天又是什么理由?”尚哲道,“昨天说是肚子痛,今天是哪儿痛?”
恰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今天是脚痛啊!脚痛,不能走路了!”
尚哲挠挠他的胖脚丫:“是吗?爸爸看是哪只脚痛?”
恰恰受不住痒,咯咯咯笑着,跳起来要跑。
尚哲逮住他,在他的胖脸上亲亲:“不许调皮了,你不去的话,你幼儿园的朋友们会想你的。好了,把牛奶喝完,让小孙叔叔送你去幼儿园了。”
恰恰并不讨厌幼儿园,只是早上惯例跟他爸爸撒娇,尚哲哄哄他就好了。
咕嘟咕嘟喝完牛奶,恰恰也在他爸爸脸上亲亲,出门前挥挥小手:“爸爸再见!在家里要乖乖的!恰恰回来给你买好吃的!”这都是以前他爸爸对他说的话,他学得有模有样。
尚哲笑道:“知道了,恰恰再见!”
郑嘉言最紧非常火大,他对于友明早有防范,但他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下限,什么事情都敢往死里“作”,以至于尚哲牵连至深,遭遇雪藏。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采取措施及时止损,目前他将儿童基金会的账目公开,并将所有捐赠款项的跟踪信息全部发布在网站上,关于基金会资金流向和尚哲诈捐的谣言不攻自破。但要澄清所有事实,甚至给予回击,还需要时间搜集足够的证据。
郑嘉言回家的时候,尚哲正在看他的新闻发布会,看到他就上下打量了一下:“唔,真人比电视上帅。”
郑嘉言一身疲累,从背后抱住他,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嗯,毕竟不是吃你们演员这碗饭的,你无论是真人还是电视上海报上广告牌上的,都一样帅。”
尚哲乐得合不拢嘴:“那当然。我跟你说,当年我跟恰恰回国,就连那张偷拍的照片,我也是很……”
“对不起。”郑嘉言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