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做贼心虚

    吴晓波估计根本就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在那里干坐一会儿,也仰靠在沙发上,冲着刘万程嘟囔:“她跟了你,我一点意见没有。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徐洁好,为什么不去追她?”
    刘万程光听到他嘟囔徐洁了,就接口说:“高秀菊也好,徐洁也罢,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这个花花公子再继续当下去,哪个好女人愿意嫁给你,谁跟了你能特么幸福?你也不小了,收收心吧。你只要改了你这个臭毛病,保证有好女人肯跟你,保证能有个幸福的家……”
    两个人各自说各自的,谁也不挨着谁。说一阵,就都感到没意思,不约而同的闭了嘴,屋里刹时就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刘万程咕哝一句:“她不快乐。”
    吴晓波就接一句:“脸上没有笑容。我本来还想逗逗她,让她骂两句,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先酸了,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刘万程轻蔑地一笑:“你以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的那个样子就叫幸福?那顶多叫高兴。你没见过她幸福时候的样子。”
    吴晓波就不服气:“你特么见过?”
    刘万程当然见过。那时候的高秀菊,脸蛋红扑扑的,嘴角微微的自然上翘,笑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和刘万程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正幸福的。
    但是,这样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高强出事,他们的矛盾也就开始了。这里面,有他的原因,也有高秀菊的原因。总之,他们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看刘万程不回答,吴晓波就傻笑:“你特么就会吹牛。”接着就高声嘶嚎着说,“我敢说,高秀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幸福的!都是你,活生生把一对幸福的情侣,给我们拆了!”
    刘万程沉默了,兴许是睡过去了,再没有接吴晓波的话茬。
    吴晓波突然低声哭泣起来,好一会儿,带着哭腔说:“可是,我从来没敢亲过她,更没敢抱抱她,就是拉她的手,还要看她高兴的时候。这么一个漂亮美人儿,特么白白的就便宜了姓冼的那小子了,老子不甘心!”
    吴晓波的这些话,刘万程却都听见了,自己怀疑让吴晓波给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子,这会儿可以放心地说根本没有了。
    可是,这还有意义吗?
    徐艳在年前腊月十几的时候,终于回来了,并且承诺说,出正月以后再走。这样,徐洁就可以答应刘万程的要求,过年放假的时候,跟着刘万程回老家了。
    在过去那个世界的时候,刘万程是听说过徐艳的大名的,因为这个女子,在整个江山机器厂都算作名人。她与那些不正干的“皮孩子”们的故事,她与某某处长,某某厂长的故事,都是宿舍区里那些好嚼舌头的女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正是她的这些带着香艳与夸大的故事,影响了徐洁的心灵,让她神经病一般去保护自己的名声。
    刘万程大学毕业分到这里的时候,徐艳已经很少在江山机器厂的宿舍区里露面了。他和徐洁熟识了以后,也曾经谈起过徐艳。
    提起自己的姐姐,徐洁是爱恨交织产生出来的伤心。她影响了徐洁正常的人生道路,让她最终变成老姑娘。
    但从徐洁透露出来的信息里,刘万程知道,徐艳似乎是在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里混,具体在哪儿,徐洁也说不清楚。反正有时候她是从北京回来,有时候又是从广州回来,没有准地方。
    具体她在外面做什么,她也从来不跟家人说实话,一会儿说在公司里干,一会儿说在做生意,也是没准儿。
    后来刘万程曾经偷偷猜测,她很可能是做了皮肉生意了。因为据徐洁说,她每回回来,穿的都很洋气,对过去和她在一起玩的那些皮孩子也爱理不睬的。走的时候,往往会给徐洁留下几百块钱,要她照顾好父亲,等她在外面混好了,就接他们走。
    可以在大城市里混下去,又没能力将父亲和妹妹接过去,居无定所。一个美貌女人,又没有多少文化,除却做那一行,还能做什么?
    这个,只是刘万程私下里猜测,却从不敢跟徐洁提起。
    几年之后,徐洁的父亲死了,徐艳回来,和徐洁一起为父亲出了丧。那时候江山机器厂已经半死不活,时不时的开始发不全工资了。
    徐艳要徐洁跟着她一起走。徐洁惦记着刘万程,没有答应。
    又过了两年,徐洁兴许是最终对刘万程失去希望,这才走了。临走,她去了刘万程的家里告别。
    刘万程至今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他家里来,守着高秀菊和他告别?两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分别,不是更有情调一些?
    据徐洁说,她是去找徐艳了。那时候徐艳在北京,徐洁还是不知道她具体做什么。只是,徐艳给徐洁找了工作,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出关检验,月薪一万八,而且,什么时候去报到都行。
    从这最后的信息上,如果这个信息是真的,说明后来徐艳的确出人头地,混的相当不错了。
    徐洁走了以后,就再没有给刘万程来信,也再没有用任何方式和他联系。
    也正是因为徐洁的离开,让刘万程和高秀菊的婚姻,步入了更深的危机。
    他的心里,始终不放心徐洁,始终挂牵着她,几次生出要离开江山机器厂,独自去寻找徐洁的冲动。
    这是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无奈和悲凉。
    好在今天,刘万程终于可以弥补前面的遗憾,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欣慰了。
    两个人回老家,见过刘万程的父母,在农村来讲,徐洁就算是他们刘家的儿媳妇了。
    从老家回来,上班之后,刘万程就托人去总厂计生办,把介绍信开出来,专门和徐洁请了假,去区里的计生办领了结婚证。
    结婚证领了,就得考虑结婚的事。结婚得有房子啊,两个人工龄太少,就算加上刘万程的中层干部分,也分不到厂里的宿舍。
    还和当初与高秀菊结婚的时候那样,到附近的农村去租房子暂住?但徐洁和高秀菊不一样,她还有个酒鬼父亲需要照顾呢。
    刘万程就和徐洁商量:“要不,咱干脆就不找房子,直接住你家吧?”
    徐洁脸上就露出为难来:“我家就两间屋,咱们住了,徐艳回来怎么办?”
    刘万程就又改主意:“那,咱们去租大一点的房子,把你爸一起接过去住?”
    徐洁就半天不吱声。她不想让刘万程看到她爸喝醉了,骂骂咧咧的样子。
    见她老低着头不说话,刘万程就问:“到底行不行啊,你倒是说话呀?”
    徐洁就抬头看刘万程,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来,嘻嘻笑笑说:“其实,咱都把证领了,结婚是早晚的事,也不在乎早几天晚几天,你说是吧?再说,我还不到二十二呢,”说到这里,看到刘万程瞪眼看着她,就住嘴不说了。
    刘万程算是明白了,领了结婚证,徐洁放心了,反正是他的人了,不怕他把她给扔了,结婚不结婚,也就那么回事了。
    这时候,他们是上午去区计生办领了结婚证,又到了刘万程的单身宿舍里呆着。肖涵上班去了,两个人一人一张床,面对面坐着。
    这个小丫头片子,鬼心眼儿也不少!刘万程假装生气说:“你小,我可不小了,都要奔三十了。”
    徐洁说:“瞎说,你周岁才二十五,连上虚岁也只二十六,怎么就奔三十啦?”
    刘万程就过去,和徐洁坐在一张床上,然后就抱住她问:“那你说,我这个岁数,会不会想你?”
    徐洁说:“我们就在一个地方上班,天天见,你还用得着想我啊?”
    刘万程就趴在她耳边问:“那我晚上想你了,怎么办?”
    徐洁已经感觉到他的手伸进她的毛衣,接着又掀开了里面的保暖衣。胸衣随后就被推起来,胸口上立刻就多了一只大手在揉捏。
    徐洁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就说:“你这样,咱们怎么好好说话啊?”
    刘万程呢喃着说:“我不想说话,就想要你。”
    说着,嘴就封住了徐洁的嘴,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那只大手已经移到腰际,解开了她的皮带扣,接着就往下褪她的裤子。
    徐洁双腿被刘万程的一只腿压着,动弹不得,奋力从他的嘴唇里把嘴逃出来,大口地喘气,然后就开始拼命挣扎。
    刘万程就知道徐洁不愿意了,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只压在她身上,看着她说:“我们从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难道还不可以吗?”
    徐洁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了,僵直的身体顷刻就软下来。
    刘万程没有再继续,他不愿意违背徐洁的意愿,去强行得到她。同时,心里也奇怪,徐洁为什会这么抗拒他?难道,她并不爱他?
    看着刘万程,徐洁忽然就咧嘴笑了,接着便双颊绯红,好半天才说:“万一怀上咋办?”
    刘万程说:“咱们有结婚证了,还怕怀上啊?怀上咱们就结婚呗。”
    徐洁就闭了眼,半天说:“科学上说啦,女的二十五岁要孩子,孩子才最健康。我太小啦。”
    原来她担心这个!刘万程差点乐了。不过从徐洁的身体状况来看,的确像是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样子,怪不得她能这么克制,不像高秀菊一样,那么渴望刘万程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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