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娅忍着赶人的欲望，脸上挂着假笑：“韦恩先生？”
    布鲁斯耸了耸肩：“小姐，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
    不然嘞？留你吃个饭？
    阿妮娅在心里小声比比。
    “额，那韦恩先生还想再要一束花吗？”
    她还可以趁机宰这个阔佬一笔，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她的钱都在企鹅人那里存着呢，等她过几天就去拿回来。
    布鲁斯笑了起来：“那就再要一束吧，送给你怎么样，小姐？”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慵懒的感觉，好像调情似的，又好像眼里全都是你，让你感觉就算是你想要，他也会为你捧到眼前。
    很少有人能顶得住。
    至少在她脑海里捧着脸“啊啊”尖叫的系统就顶不住。
    阿妮娅丝毫不怀疑，如果系统能出来，布鲁斯对他笑一笑，他就能把他自己卖得干干净净的。
    敷衍地扯了一个笑容，阿妮娅把玫瑰花放到了桌子上：“不用了韦恩先生，我不喜欢花，就算喜欢，我男朋友会送我的。”
    就布鲁斯这种行为，放在别人身上都算是骚扰了，阿妮娅只是认为他来调查她，这才没有轰他出去。
    蝙蝠侠干不出骚扰女孩子的事情。
    但是哥谭宝贝干得出来。
    阿妮娅想得没错，布鲁斯确实有调查她的意思，虽然她的资料已经很齐全了，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之前在蝙蝠侠的状态下见过她一次，但是他还是想在试探一下。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阿福必须要让他去见见儿子杰森的女朋友。
    因为这是他儿子的女朋友，而且他们看起来短时间内也没有分开的想法，所以布鲁斯在面对她的时候已经很收敛了。
    不过阿妮娅对他的态度，让布鲁斯觉得试探她的事情估计是进行不下去了，那他们也可以聊一下杰森啊。
    比如他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不开心啊，考虑结婚吗，以后打算孩子生几个啊？
    阿妮娅觉得他有点儿烦。
    说真的，她更愿意面对蝙蝠侠，而不是这个笑起来异常甜蜜的布鲁斯。
    哪怕打一架呢。
    说真的，阿妮娅并不怕她的身份暴露，虽然她干掉了小丑，蝙蝠侠也可以把她抓了，但她也能自己跑出来，对吧？
    她不信哥谭的监狱能困得住她。
    布鲁斯并不为她的拒绝生气：“看来你很喜欢你的男朋友。”
    阿妮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了，我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的女朋友可是几天就一换的，那他问自己男朋友干嘛？
    布鲁斯笑了：“能得到你的喜欢，那想必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连我都忍不住嫉妒，到底是谁能得到阿佛洛狄忒的祝福，能让你为他倾心。”
    阿妮娅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蝙蝠侠这是想把她吓死吗？
    【宿主，你觉着他好看吗？】系统忍不住问道。
    【是挺好看的，但是我一想他是蝙蝠侠，就忍不住想拿出我的袖剑来，遇到危险的本能，没办法。】
    【啊，你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四分风流四分笑意还有两分忧郁，你看他的睫毛，是不是能在上面滑滑梯，你看他的嘴唇，是不是柔软的如同三月里的春风，红得像是盛开的蔷薇……】
    毫不犹豫地把他静了音，她就知道系统见了蝙蝠侠会发疯的，这都是什么见鬼的描述。
    阿妮娅看着布鲁斯那个有着扇状统计图的眼睛，忍着笑意道：“还好，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男朋友居然这么幸运。”
    没有拒绝她，的确是杰森的幸运，不然他去哪儿找一个聪明漂亮还能打的女朋友。
    布鲁斯当然看出来她一开始的不耐烦，以及后面夸他们相配时，她眼里掩藏不住的开心。
    这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至少知道她和杰森的感情确实挺好的，对哥谭王子的魅力丝毫不为所动，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杰森了。
    布鲁斯敲了敲耳机，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回应：“老爷，你应该表明自己长辈的身份，而不是像一个浪荡子弟一样，去调戏一个足以当你女儿的小姑娘。”
    布鲁斯僵了一下，并不打算回应他的话。
    他能说他忘了吗？他对女伴的态度不自觉地就出来了，虽然后面下意识地收敛了，但是阿妮娅第一印象已经定下来了，怎么看他怎么别扭。
    再说了，他还不老。
    默认阿尔弗雷德满意了，布鲁斯再一次祝福了他们：“看出来你们在一起很开心，也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
    阿妮娅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韦恩先生。”
    布鲁斯整了整西装，打算付钱走人了，阿妮娅也想起来了她的任务。
    这不巧了嘛，蝙蝠侠也好，布鲁斯也好，不都是一个人吗。
    阿妮娅想了想这些花的花语，选了几支黑色山茶花，又用千屈菜做了点缀。
    她拦下了布鲁斯，把搭配好的花送给他，“韦恩先生，千屈菜虽然不怎么常见，它的花语是浪漫高贵，我觉得很适合您。”
    当然不止如此，千屈菜还有另外的含义，顽强坚韧、孤独，以及黑色山茶花大的高洁孤傲和执着，这才是阿妮娅更想说的。
    布鲁斯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你，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