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

    奥克特普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妈妈对工作上的事情异常仔细严谨,容不得半点马虎。因此他只好收起那份嘻嘻哈哈的样子,认真地端详了起来。
    其实论知识面的广度与深度,他当然远不及麻米。但是,由于他是一个实验体,他的精神体是后天强制融合而成的,这意味着在一开始,研究员们在他的身上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探索与尝试。
    麻米询问的意图也在于此,奥克特普斯的实验在她进入研究所之前便已经开始,尽管她已经对他的实验数据烂熟于心,但是她并不能保证他不会受到别的事物的影响。而精神体与异物的融合,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甚至有极大的可能让他感觉受到痛苦。但是麻米就是这么一个人,她会为了达到目标而不择手段,尽管那个人是她相识多年的……实验体。
    是的,奥克特普斯在她心中的定位就是一个实验体。他是她的研究对象,她是他的研究员,她还委托他代理白塔管理员一职。除此之外,二者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如果说床伴,以麻米的相貌、天赋、等级,她从来都不会缺床伴。如果说母子……拜托,那只是一个情爱游戏好吗,她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孩子。
    奥克特普斯伸出一条精神触手,谨慎地触碰着那片残翅。安静等候了几秒钟之后,驱使更多的触手把它缠绕起来。
    然后变故就出现在这个时候。与残翅接触到的精神体开始逐渐发黑并逐渐萎缩,且黑化的程度开始有扩散的趋势。麻米一直密切关注着这里,她眼疾手快地以精神力为刃,快速地将受污染的精神体齐齐斩下,并将它们收集起来,和残翅一起收入了自己的精神域中。
    奥克特普斯在麻米出手的那一刻几乎要昏死过去。如果不是麻米在一旁用精神力抚慰着他,他恐怕早已经因精神体被强行剥夺而失去了性命。他虚弱地靠在麻米怀里,低声控诉着麻米刚刚的行为:“妈妈还是这么心狠手辣……”说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麻米觑他一眼,心想都这么虚弱了还有时间贫嘴。她抵住奥克特普斯的额头,强行进入了他的精神域。精神域内正因主人的重伤而惊天骇浪地翻滚着,并肆意攻击着麻米这位入侵者。
    尽管奥克特普斯在几年之前便已经对麻米完全开放了自己这片私人领域,但是疼痛让他失去了部分意识,以至于他和自己的精神体之间出现了思维上的延迟。
    麻米无暇理睬这些在她看来如同孩童打闹般的精神力攻击。奥克特普斯本身的精神力就是后天强制缝合,比不上天生的哨兵,再加上他此刻受伤严重,他的攻击所能造成的伤害更是小了不少。麻米现在忙于寻找受伤的精神体本体,然而到处都是翻滚喷发的岩浆,并且她受到了主人的影响,此刻的心情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麻米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选择把自己的精神体扔了出去。不出所料,精神体被一只粗壮的触手缠住了。他的精神体从小就喜欢玩这种抛球游戏,因此接过她的精神体几乎算是成为了它的本能。
    其实她并不想用这个方法,只因奥克特普斯现在太虚弱,不能直接接触这么强大的精神力补给。然而麻米已经有些厌倦了,她当然发现了此刻自己比平时更为的暴躁了许多,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奥克特普斯的精神体恢复原状,再好好研究那片虫族残翅身上的特殊之处。
    在麻米强力的输送之下,精神域内逐渐恢复了平静。岩浆不再翻滚,触手被砍掉的部分已经长出新生的嫩肉,那根环抱住她的精神球的主干甚至还试探般地缠住了麻米的小腿,结果被她一脚踢开:“还有心思想这个呢?”精神体听懂了麻米的训斥,低落且心虚地匍匐在地,不再蠕动。
    然而他的主人并没有这么懂事。等麻米从他的精神域里出来之后,发现奥克特普斯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作为实验体,有这么一个体质。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此时的奥克特普斯两眼迷离、双颊通红地喘着气。不同于先前受伤时的无力,他此刻明显一副正处于发热状态的模样。
    他感受到麻米从自己的精神域里出来后,寻着她身上的味道蹭了蹭她的衣角,眷恋地说:“妈妈,求求你帮帮我。”
    麻米看着此刻受困于情欲的奥克特普斯,不得不咒骂该死的虫子:它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翅膀上具有强侵蚀性的精神力污染源的同时,还沾上了具有发情性质的粉末的?!
    然而比起这个,麻米一粒一粒扣子的解开奥克特普斯的制服,同时没有拒绝精神体触手的抚摸,她现在需要先解决的是他的发热期。
    下章开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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