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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喜欢

    自从白若跟着谢钎城回到家后过去了一周。
    她的情绪依旧是如此,淡淡的,眉间是挥散不去的忧伤。
    即将年末,公司的事太多,何况同时是承担了谢家和白家的产业下,谢钎城分身乏术,无暇去陪伴一个在别墅中孤零零的白若,最多在深夜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本来刚到家时,白若都做好了要被这个变态疯子囚禁的准备了,结果谢钎城不仅没更进一步,反倒主动搬去书房睡觉。
    本该是他们共枕的大床,现在只有她在此翻滚。
    白若其实是感到不解的,毕竟以她的视角来看,她与谢钎城完全就是平行的线,尽管婚后勉强有趋向接近,但距离交汇也还要好远。
    她不懂为什么谢钎烨回来后谢钎城的变化就变得如此之大了,种种迹象看上去是他无端的占有心理上去了,又或是一种想折磨他人的变态情节。
    可这一切都在回到住处后消失了,他与她离得远,从心再到生活。
    她几乎不能在清醒的时候见到他,而他也总出没在深夜。搭不上话,更说不上,白若就连想请求去见一面谢钎烨都难。
    也许又是他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谢钎城在想什么呢。
    他眼下的乌青重了不少,毕竟作息被迫调整,现在每晚到凌晨一点才能算完成当日的工作。
    医院复查来的结果是说,按时吃药、保持健康作息和良好心态才是维持下去的办法,不过现在看来,也就吃药这项勉强保持了。
    今天去见客户,谢钎城少见地在饭桌上陪了几杯酒,为了时时刻刻清醒头脑的他已经太久没在公共场合沾酒了,回避了他人的疑问,只是用一些圆滑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酒精的催化下,他隐隐感到头脑发胀,并非是醉意下的,或许应该用微醺来形容更合适。也正是这种,在迷茫中清醒地明白自己做的每一步的状态下,他堪堪走向她入睡的床头。
    不该的。
    不该靠这么近的。
    停在半空的手是他最后的理智。
    白若只会觉得他的感情变得如此生硬,她只会不理解。就像现在,明明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明明微弱的呼吸声已然在寂静的房间内无限放大,可那该落下的触感始终没落在她身上。
    她确实无法知道,她无从得知他窥视了自己一年又一年的青春,他也不会让她知道的,不能的。
    谢钎城感到睫毛像是被无形的力压低了,直到泪掉下来时,才发觉是自己又在无意中掉眼泪。
    他又怀念起从前,至少在名义夫妻的加持下,白若还会装模作样和他问好,会在场合需要下搭向他的肩膀。
    现在,失去了任何理由。
    白若实在装不下去假睡,视线回转,刚巧对上一双瞳孔在逐渐放大的眼。
    在脸颊的上半空是一只迟迟未落的手,她不解他在做什么行为,但抢先嗅到空中的酒香。
    “你喝酒了?”
    “嗯。”
    “呃你不睡觉?”
    “嗯。”
    谢钎城又摇摇晃晃地转身要走开,白若却不知自己脑子犯了什么抽,说完话,又挪动身子往床边靠了些。
    “你睡过来吧。我一个人睡觉,有点冷。”
    他的大脑迟钝,开口准备说话时舌根又发麻了,而她望着他,没有半点催促,没有半点不耐烦,只是平淡,平淡得叫人看不出表情。
    为什么要突然释放善意?
    谢钎城粗略估量了原因,却还是在道谢后先躺在了她的侧边。两人离得近了,首先飘来的就是她身上的沐浴香。
    他心里明白,不过是为了谢钎烨,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
    “诶谢钎城。”
    白若翻转过身,用小臂撑起半身探过脑袋去,以谢钎城的视角来看,就像是先一个毛茸的发顶过来,带来了她的全脸,一双眼睛忽闪,直白地望着他。
    他没反应过来,只是下一秒被柔软挤压到胸脯,她好像小猫般听话,趴在主人胸口,眨眨眼的动作也好比摇着尾巴卖乖。
    “你喜欢我吗。”
    他向来的克制与隐忍,现在总会在她面前坍塌,微张的唇看着就很想吻下来。
    “喜欢。”
    一句看不出喜怒的回复,她猜不透他是从心或是违心,但至少在这个时候应该不至于骗手无寸铁的她。
    嚯,真喜欢啊。
    白若其实想开了,与其互相不舒服地消耗着,不如顺意讨好,这样起码还能保全谢钎烨的安全。
    虽然不清楚谢钎城是否会因高兴而放她去见所谓的情人对象,但从这些天的迹象观察下来,他现在至少还是困于这点感情里的,撒个娇应该还是能讨到不少好处。
    两人在一个回答后不约而同地没有再对话一句,只是彼此对视,谢钎城的眼神都好像要拉丝。
    白若显然不是很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感情转折究竟为何,但她想不了太多,至少现在他还会心疼这只小猫,那就卖点力摇尾巴呗,一高兴了不就什么都允许了吗。
    她主动亲吻,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甚至是在他愣神的那刻自主去撬开牙关深吻,在舌头间相互纠缠下才舍得分开。银丝还未断开,她就眯起两眼暧昧地发问。
    “要做吗。”
    要做吗?
    谢钎城俨然像机器般卡死在这一瞬间,颅内头脑风暴,分析着她的意图。随后如同死机,放弃思考而接受了她的邀请。
    不过他似乎也得到了某些信息,比如她要缠着要求什么的时候似乎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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