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伏在屠非**的胸膛上,听着他雄健的心跳声,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心神俱疲,“后悔?会后悔的事不会做,做了的事就不会后悔,我乔屋就那么一个人!”
    “乔屋,你真的叫乔屋吗?”屠非感觉到从乔屋身上传来的热度,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问得对,我不叫乔屋,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我叫什么,我对你的情都是真的,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真名,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为什么还要等到一定的时候,你现在告诉不是一样的吗。”
    “坏哎你,就不允许我有一点小秘密呀,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你还信不过我吗?”乔屋狠狠的捶了一下屠非的胸膛。
    “信,信,我哪敢不信,再不信我的胸膛就要成肉饼了。”
    看着屠非那副痛苦的样子,乔屋心疼的帮他揉了又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讲一个故事补偿你一下好了,要不要嘛。”
    “要,要,我都是你的人了,敢不要嘛我,哈哈哈……”
    “死土匪,听好哈你。有个猎人打猎回来,走到半路,发现后面有个女鬼跟着他,他想摆脱那个女鬼,就拼命的跑啊跑,跑到一座独木桥上,这时,前面来了一条大灰狼,他站在独木桥上拿出弓来想射,很不幸,只有一只箭了。猎人想很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假如你就是那个猎人,你是射狼先还是射鬼?”
    这不明摆着设个套儿让屠非去钻嘛,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就上当了,但在屠非眼里,这样的“套”就像一加一的算术那么简单,“我既是色狼又是以鬼……还要色你。”
    屠非狼一样的身子骨儿如鬼魅一般再次粘上了乔屋的身子,不其厌烦地耍弄起他的“鬼蜮伎俩”。
    与乔屋之间发生的事情屠非也不和三女隐瞒,第二一大早起床后就对她们三个说了,三女皆只是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人家你情我愿的,就是是你老公又能怎么样,再说,要是她们会在乎这事的话,就不会跟着他跑南闯北。
    三女很快就接纳了屠非这不知是第多少代老婆,相处甚是融恰,屠非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到了沙市城外,远远的就看见车染带着一队人马等候在城门外。
    “嗨,我来啦,车染公主。”屠非本来是想叫车染老婆的,可这光天化日的,又是众目睽睽,他不要面子,车染也会过意不去。
    “等你们很久啦,下马吧,咱们就徒步进城,你们这样骑着马进城里去会吓着老百姓。”屠非吃了不少车染送的秋天的菠菜,希腊罕也送了屠非不少,不过屠非没那福分吃,开玩笑,希腊罕的菠菜里头可是含有一些有害物质的,比如杀气、嫉气什么的,屠非要是吃了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脑血管暴裂。
    “你的地盘听你的,要爬要滚都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屠非拍着胸膛大声的说道,惹得一旁的乔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什么,本来就是嘛,车染老婆,你说是不是?”屠非凑到车染的耳根旁肉麻兮兮地说,车染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片艳阳天。
    “走吧,哪那么多废话!”希腊罕没好气的摧促到,要是屠非再多说几句肉麻的话,希腊说不定就要豁出他的小命和屠非决一死战了。
    “就走就走,兄弟你别生气嘛,对我屠非有什么意见就明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撑你那是不在话下的。”屠非故意把声音压低,好像怕别人听到一样,其实在他们身边的一些士兵都听到了,想笑又不敢笑,那副强忍的滑稽样真是搞笑至极。
    进了城门,车染就当起了免费的导游小姐。
    她不像别国的公主,足不出户,从小到大,从生到死都只住在高墙之下,车辟皇宫佳丽几千人,受他宠信的也不少,可就车猎车染这一儿一女,车猎是未来的皇上,对他的管教甚严。车染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爱舞枪弄剑,车辟拿她没办法,就干脆送她去学武。幸好车染这孩子除了不喜欢呆在皇宫以外没有别的爱好,只要车辟在她想出去玩的时候答应了她,那别的什么事她都会听她父皇的话。
    屠非他们正有说有笑,解夕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一进城门就有这种感觉,她老觉得有人盯着她看,而且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甚至还有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就像见了鬼一样四下散开而去。
    衣领没翻好?鞋子穿反了?脸上掉妆啦?
    不可能,沙市的老百姓再怎样的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吧,解夕终于还是憋不住,走上前去拉住屠非问道:“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城里的很多百姓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屠非和车染聊得正带劲喱,解夕的话没听清楚,还以为解夕说城里的百姓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呢,就含糊的回答说:“哪有,哪有,你看错了,正常着呢。”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一进城门我就感觉到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明明看到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就都不说话了,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不可能三个四个个个那么巧合吧,屠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解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可能和她的身世有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是解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屠非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解夕心里就来了气。
    解夕身为寒水国的才女,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迷,玉龙镇并不是她的出身之地,也就是说把她抚养大的爹娘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有一次,半夜三更她跑起来去上茅房,经过她父母亲的房间外,恰好听到两老口子在说她,便驻足听了一会,意外听到他们两说她竟是他们在一个坟地里捡回来的野孩子,从那时起,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解夕脸都红了,这回是来真的,屠非不敢再殆慢,“那,那该怎么办?要不你再看到谁看你的眼神怪怪时,你就直接找那人问一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ok?”
    想到很有可能自己的身世就要真相大白,解夕又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也没了主意,说:“嗯,就这么办吧,没有更好的办法!”
    解夕说得没错,屠非刚才是没注意看,经解夕一说,发现着实有很多人盯着解夕看,要说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吧,身边的车染、游如、雷烟、乔屋都不比她差,要说她生得丑吧,那四个女的好比她好不到哪去。
    “这位大妈,小侄可否向你打听个事。”屠非拦住一个六十来的老大妈的去路问道。
    “小兄弟是从外地来的吧,有什么事问就是,老妈子我年纪大了点,脑袋不糊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大妈看屠非相貌堂堂的,穿得也够利整,看起来不像坏人,再加上沙城的人们向来都是些古道热肠的人,倒也愿意与他乐呵。
    “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为什么这城里的百姓都喜欢盯着我身旁的这位妹子看。”
    “噢,你要问的是这个,是这样的,这个姑娘长得很像这个城市和一个故人,很像很像,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位故人是这个城里的才女,对人很好很好,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她帮得上都不会有半点推辞,那年头,没上学的人多,要写个信留个条的都找她。红颜多薄命哪,她不仅有才,又天生丽质,追求她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道上混的,高官弟子,甚至皇族都有对她倾心的人,可她偏偏就选了个秀才嫁了,一年之后生了个闺女,长得挺可爱的。后来有人不甘心,把那女的和她丈夫杀了,她们的女儿也从此没了音讯。”老妈子满是怜惜之意,说得入情入理,屠想这老妈子知道得挺多的,没想到随便撞的一个人竟撞对了,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大妈,你还知道什么不?”
    “年轻人,你问对人啦,当年我是她的邻居,那秀才姓凝,她女儿是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生的,就取名一个夕字,。小女孩特别粘人,大伙都喜欢她,叫她小夕小夕,那时候她还不会说话,可仍会眨眨眼睛算是对我们的回应。我也注意这姑娘一会啦,正想去问她个究竟呢。对了,她娘还亲手给她缝了个翠绿色的香袋挂在她的胸前,上面还绣了个红褐色的夕字,说是夕阳的颜色……”
    老妈子还打算说下去,解夕把胸前的那颗扣子解开,抓住老妈子的手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个,是不是?”
    老妈子先是一惊,当她看到解夕胸前挂的那个翠绿色的香袋时,顿时老泪纵横,一把抱住解夕用颤悠的声音说:“你真……真的是凝夕!小夕!可怜的孩子,受苦了你,这么多年来,你都是怎么过的?
    “凝夕?我叫凝夕?我是凝夕?”
    解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困饶她十多年的问题就被眼前这个老妈子几句话就……是不是这老妈子在唬她,可她也没这个必要,就算她说的都是假的,她胸前那个翠绿色的绣着个夕字的香袋总不会是假的,那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到了这分上,她不信也得信,这一信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死命的哭,解夕还好,只是眼泪四点的流,老妈子就夸张了,嚎嚎大哭,哭声像杀猪一般,过路人无一不侧目相看。
    其实老妈子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年解夕她娘嫁给她爹这后,一个追求了她娘长达四年之久的富家公子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气,最终因爱生恨,顾了一个人想把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岂料那人一失手把两个人都杀死了,清醒过后内心燃起深深的负罪感,想来还不到一岁的小凝夕也不会记事,就打算把她扶养成人,算是对她爹和娘的一点补偿。
    为了掩人耳目,偷偷的逃到离傀土国最远的寒水国,哪想才刚到寒水国境内,心脏病一犯,没药也没得到急时的救治,两脚一蹬就被如来请去做了佳宾。解夕的养父养母探亲回来途经此地,听到她的哭声,赶过去一看,一个岁来大的小孩子和一个汉子,汉子是死的,再四野瞧瞧,四下无人,解夕她养母抱起她,她马上就不哭了,还傻傻的笑。女人的母性一下子就被激发了,一上手就舍不得放下。
    她爱人见她对孩子爱不释手,自己又无儿无女,于是就把小凝夕带回了家中,小家伙胸前挂着个香袋,解夕她养母眼尖,注意到了上面绣的夕字,老头子姓解,于是就起名叫解夕。
    时光飞逝,解夕一天天的长大。
    遗传加上两老的精心培养**,解夕成为美女加才女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哭够了,泪得流得差多了,解夕把眼泪一把,从老妈子的怀里挣脱出来,抽出手帕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轻声问道:“大妈,你知道我父母的坟墓在哪,我想去看看他们。”
    “知道,知道,是我给他们两选的地儿呢,在城西,离这不是很很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们夫妻两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的。”老妈子很为解夕的父母感到欣慰,长得与她娘有过之而无不及,通情达理,孝顺,又找了个好夫君,屠非和解夕的关系她一眼就瞧了出来,再如何说,她吃过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还多,见过的人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
    “凝夕,那现在就去,路不远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公主殿下,你没意见吧。”就说屠非这家伙怎么那么招得女人的青睐,解夕这会正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呢。
    “一起去。”车染毫不迟疑地回答。
    “还是叫我解夕吧,不习惯。”
    “那怎么行,凝夕!这是你父母留给你最大最好的礼物,凝夕,凝夕,我就喜欢叫凝夕,更亲切,更究心。”屠非就差没把凝夕两个字当歌唱了。
    “有劳大妈,前面带路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腥屠城
    二月初二,罡火国大板城下寒水国大军压境。
    春节刚过不久,本应是平静、祥和的日子。流年物转,斗转星移,往年的欢歌笑语已随风逝去,随日益消融的冰层雪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此时此刻,大板城城守守的是一座孤城。城内仅有守军数千,他发出的援救城市请求如一颗小鹅卵石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杳无音信,寒水国的军队一出动,他们认为唯一的救星又去了傀土国,人人只求明哲保身,折子被人扣了又扣,压了又压,托了又托,直到大板城被攻破都没有一将一卒来援。
    大板城被寒水军包围得似铁筒一般,开始,冷弋围而不攻,认为以寒水国的军威,又加上大兵压境,小泉椿惑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但他派出的使者都被小泉椿惑赶了回来。
    小泉椿惑带给冷弋的信息是:“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
    冷弋气急,遂下令攻城。
    但小泉椿惑与军民一起昼夜守城,虽然势单力薄,但是大板城的军势设备在罡火国也仅屈明府一指,城内的设备还是比较超前,完善,把寒水军一次次强劲的攻势全挫败了。寒水军在城下丢了不少的尸体。
    冷弋大怒,又派使者入城,声称:“如不投降,将以重炮攻击,城破鸡犬不留!
    小泉椿惑一如既往,大义凛然地回复了冷弋。冷弋暗自钦佩,说:
    “吾出师以来,身经数战,小泉椿惑是吾见过的真正的大丈夫也!”
    冷弋纵马围城而行,发现西门防守严密,决定以炮火轰击,西门若破,其余自然土崩瓦解。
    在炮火的不断轰击下,城墙出现了一大缺口,寒水兵蜂涌而入。
    小泉椿惑亲自到缺口与寒水兵拼杀,由于他身先士卒,大大地鼓舞了士气,士兵们同仇敌忾,一鼓作气,把寒水兵挡回去了一小半儿。
    小泉椿惑作为大板城的最高军事统帅,自然会料到战局将会如何,因此,他早已把给妻儿的遗书写好,并托一小泉姓结义兄弟军官抚孤。
    接着,大批寒水兵从缺口冲进城来。小泉椿惑明白,此城即将被寒水兵攻陷,于是他抽出宝剑,准备以死殉国。当剑锋刚及颈项之时,被几个军官夺下。军官们搀扶着小泉椿惑向小东门遁去,准备从那里突围逃走。
    可未等他们走多远,就被一群寒水兵包围。
    小泉椿惑神色自若,对寒水兵说:“我是守将小泉椿惑,告诉你们首领冷弋,让他来杀我好了。”
    随既,小泉椿惑被带到冷弋面前。
    冷弋用一把辛克命人研制出的最新的手枪指着五花大梆、身负重伤的小泉椿惑说:“就因为你小泉椿惑冥顽不灵,硬要抗挣到底,使我寒水国死了不少的将士,今日被俘落到我手里,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泉椿惑面不改色,声如洪钟,说道:“还是那句老话,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杀了我吧,如果你还良心未泯,就请给我个全尸吧。”他这副视死如归,将身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气概,使冷弋与寒水兵将油然而生钦敬之情。冷弋沉思有顷,想了又想,感慨系之道:“阁下是我所见过的罡火国第一忠臣也,我寒水国正需要你这样的忠烈之士,你只要投降,我会向圣上凑明一切,定可保你所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生。”
    “你不是说了么,我既然为‘罡火国第一忠臣’,忠臣不识二主,这是常识,同样身为人臣,你一定明白的。当然我不会投降,投降了,就不是‘罡火国第一忠臣’,我小泉椿惑,临终能得到‘罡火国第一忠臣’的头衔,其愿已足矣!”
    冷弋深知自己是无法说动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便用枪抵住小泉椿惑的太阳穴,右食指轻轻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大板城城守小泉椿惑英勇就义,天堂里又多了个亡魂。
    存活下来的军民在小泉椿惑精神的鼓舞下继续巷战,直至全部身亡,皆无一人一卒投降。寒水兵入城以后,烧杀数天,几十万城军民被屠杀,遍地尸体,血流成渠,惨不忍睹。
    大板城一陷落,各郡城的官吏已望风而降,解印上缓呈上,各地的士大夫没一人起来反抗,皆贪生怕死,草间偷活。
    定嘉城的两个副统领周闻风而避,两人所到之处无不立即投降。几天后,寒水国监军杨浦其率兵五百人入城,捉到其中一个叫伍士男的副统领擒到市上杀掉,打开郡城官库掠取了银子满载出城,去向不明,周家鼎偷偷地逃出。
    二月十三日,定嘉城里大板城陷落的事已众所周知,十五日,定嘉的书生们便云集到县衙门索取禀粮(官府每到一月便发给学生的膳食津贴)和参加乡试交纳的考试费以及私下送给考官的礼金。众人捋视伸臂大呼,小吏散兵乘势抢夺,城中沸腾。
    县令是个纨绔子弟,束手无策,把公家的钱全搬到大堂上任人夺取,自己潜逃出来,用重金贿赂定嘉的总兵,求他派兵护送自己出境。并写下闹事的数十人姓名让其捉拿。吏卒闻风逃走,二十日,县令也趁机出逃。
    三月一日,定嘉总兵押解儒生十一人,剥去他们的衣服,捆绑着赤足在烈日中游街,加以羞辱。四日,寒水国进攻定嘉,城中的士绅都已带着钱财物口携同家眷出城避难。百姓们无人做主,便自行设仪仗、结彩出城迎接,各家各户争着用黄纸在上面写“寒水国顺民”五个字贴在自家的门口,随之又把县印和册籍封好,献上。
    没过几天,寒水国任命的新县令到达,定嘉总兵率领百人,头裹白布,手持燃烧的蒲苇,声言要杀寒水国的县令。
    城中震动,鸣锣开炮,总兵带领群呼入城,新县令仓皇逃走,城中大乱,人民狼狈奔走,遗弃婴儿,失散的妇女无以计算。
    三天之后,他又领着残余的兵将来,城外的百姓都说他是抗寒水国之师,悬彩绸,捧香火迎接,进城之后,他并没有理会为其张灯结彩搞欢迎仪式的百姓们,而是直奔官库,开库一看,仅存火枪数十枝,急让抬走。所经之地都遭到他的大肆掠夺,寸缕无遗,连鸡、鸭、猪、稻谷也席卷一空。贫民、妇女、儿童哭声震天,这狗日的总兵见此情景,竟然面露喜色,满载而归,驾船出了海。
    总兵走后,新任县令回到城中,恰好赶上另一寒水军队攻打定嘉旁边的一个城市,当晚宿在定嘉城外,百姓围聚观看。这只军队的首领传令,索取妇女,县令不敢怠慢,马上送去**。首领大喜,坐在四个**中间,笑着对围观的定嘉人说:“不要怕,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当然不说两家话,也不做两家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们的还是我的,哈哈哈……”
    除了几日前先到寒水兵在一些镇子上大肆奸污妇女,奸死二十来人外,寒水兵已不再大肆的掠夺,那样太累,反正迟早都是他们的,何必及于一时,还要累死个人滴。兵车停在城门外,寒水兵派二百人把守,城外居民照样做买卖,过日子,怡然自得,全然没了战乱前的那份惊恐,胆大的居民有时还会拍打寒水兵的脊背,相互嘲笑,像是旧相识。
    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存,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城外传来辛克新政策——再度屠城。人心开始恐惧,产生了反抗寒水兵的情绪和念头。
    当天,抢劫后远去的定嘉总兵派人来拿着他的牌子向定嘉的百姓们传信,说别处的有地方人民奋起反抗了,很多寒水兵都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余下守城的已不多。我们今晚要率大兵进城,望定嘉老百姓都用白布裹头,上插柏树枝、竹叶、红筷子、鸭毛做为记号,共同围巢寒水兵,事成有赏。
    于是,名年的乡兵的书生们开始在下面煽动,乡兵和幸存下来的旧定嘉兵聚集起来,城内外谣传总兵已经进了城,便趁黑杀死守城的寒水兵,大开城门,以迎总兵所谓的大军。
    深夜辨不出哪是总兵,哪是总兵的手下,人们胆子都愈来愈大,争相把火投掷到寒水兵的兵车上,将其从各个地方搜罗到的黄金、宝石、刀剑、枪之类的东西,能带走的就带走了,不能带走都付之一炬,车内载有许多被抢的妇女,全被活活烧死,惨烈、悲痛的叫声让人心神不宁。这时,寒水兵军队的首领占据了一高岗,下令寒水兵三个一队,五个一群的向下面射击,乡兵们皆应声而倒。乡兵溃败,后来知道那狗娘养的总兵大人放了鸽子,根本就没来。
    天明,寒水兵首领纵寒水兵四处大肆掠夺。人民盼望总兵望眼欲穿,怎料他迟迟没有消息,方才明白被他抛弃,所有的人都放声号哭,弃家而走,这一夜,发生月蚀,瞬间食尽,当时,天上没有一丝云彩,色暗如漆,占卜的人得到占辞说:“食尽无光,主:奸人误国,外人进攻,百姓死,城市空。”
    即日,寒水兵再度攻来,乡兵死伤无数,市民刚刚开市,也顾不得收摊关门,匆忙上屋避难,有些寒水兵枪法不准,距离太远射击不中,便也上屋,东西追逐,屋瓦乱飞,步兵四面杀人,子弹像下雨一样,穿来穿去,整个城市乱作一团,寒水兵为报先前遭袭击之仇,杀红了眼,只要是活的不是自家人都要把它变成死的。
    至此,定嘉城残兵余将集会商议,划地而守,东、北两都用大石头磊起,截断街道,只有西、南两个门,时开时闭,仍用巨木乱石塞在道上,以阻拦寒水兵的攻势。与此同时组织人挨门挨户“抽丁”分上中下三等,出人出钱出粮,登城守卫。
    曾四方出逃的民众,扶老携幼给纷纷归来,城墙上挂起白旗,上面写着:打倒辛克,誓死抗寒水国,因为缺粮缺饷,就打出口号:寒水国的人阴险、毒辣、人性全泯,如果战败,必定为官的被杀,为民的被俘,你们的家人会被处死,你们的妻女会被奸淫,与其活活等死,不如聚众抵抗,可以侥幸活命十好,死了也求个痛快。
    百姓听到这些,软弱的终日闭门不出,与家人以泪洗脸,坚强的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鸣锣击鼓,聚兵起义抵抗寒水军。
    城内一颇负盛望的井上一族,因为招集义兵,让各富有的商人出饷银,被商人们所忌恨,便指井上主人为奸细,破门而入,无论老少男女全部杀死。听到这个消息,都一呼而应,争相盘查,单独行路的人,稍有怀疑就被绑走,乱枪刺死,弃尸荒野。甚至一言触犯,换来的结果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不眨眼,不等对方辨解,已经人头落地。穷乡僻壤,自相仇杀,三四人聚为一党,拨刀闯入人家,往往满门杀光,因此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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